第五卷 50、殺招(下)(1 / 2)

相聲大師侯寶林在某部作品裏曾經說過,“錯位”將會產生可笑的藝術效果,比如說籃球運動員在公共汽車上活動身體,再比如撓癢癢時手勢的逆向。這猛地一聽或許很有道理,也可能在個別情況下被驗證,但絕大多數情況下卻並不成立!

有機會的話我還真是希望能夠與他老人家進行一番探討商酌,前提是所謂的“去世”也是一次穿越,或許也是這個位麵還說不定呢?

絕大多數情況下遇到“錯位”狀況的人並不會覺得好笑,依照錯位程度的不同,正常反應的順序應該是“好奇——疑慮——恐懼”,不要說是一個社會性極強的人了,就是猴子這種動物也大多會如此。

比蒙帝國是一個介乎於奴隸部落和封建領國之間的一種社會形態,某些方麵甚至還殘存在甚為深厚的原始氏族痕跡,加上長期處於物質生產極其貧乏野蠻的環境之下,因而由種族和武力為基礎形成的等級製度的森嚴也就可想而知了。

獅、虎、狼、熊、豹這幾大族支撐著比蒙帝國的框架,其中獅族無疑又居於金字塔的最頂端,即便是一個蹣跚學步的黃口小兒,或者已經迷離於病榻的耄耋老者,隻要他是一個獅族,那麼任何比蒙就不能夠忽視他的存在。

一個獅族的親王,本身是一個聖階的戰士,在麵對戰鬥時似乎有些遲疑地詢問對手就夠令人吃驚的了,可得到的回答居然卻是……

羅威納的嘴唇抖了兩抖,似乎是想要說些什麼,這時他也應該說些什麼,哪怕僅僅是為了獅族的尊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想聽一聽他到底會說些什麼。

已經張開的嘴唇重又緊緊地閉上了,作為一個高高在上的獅族親王聖階戰士麵對這般侮辱,他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右臂緩緩地抬了起來,一隻右手向後伸去。

安妮麗絲嘴角終於浮現出了一縷微笑,其中卻充滿了不屑與鄙夷,隻是在那裏靜靜地看著,並沒有用任何形式來進行阻止的打算。

按照在比蒙帝國這裏比武的規則,哪怕是生死決鬥也允許中途之間更換武器,當一件武器損壞或者脫手時更換另一武器,也可以看作是一種不屈不撓的精神體現。

不過換一個角度來講,不管什麼原因被人打掉了武器總不見得是一件多麼露臉的事,尤其還是一個成名已久的大家。對手也沒有必要一定要等,這時候乘勝追擊也是允許的,相反隻有自持身份比對方高上許多的人,才會安安靜靜地等著對方把武器換好,就好比是此時安妮麗絲的這個樣子。

兩個健壯精悍的象族大漢從一道上場門跑了上來,從衣著上並看不出來究竟是角鬥場的仆役,還是他們那一方自己帶來的侍從。兩人給羅威納抬來了一柄更加令人瞠目的雙手巨斧,幾乎已經是和安妮麗絲手上那柄三叉戟到了一個級別!

“雖然我並不知道你的身份,也看出你確實有些本領,但是……”羅威納將這把新的大斧接到了手裏,高高地舉過頭頂直指天際,這使他的形象看起來更加高大。

平心而論這件新上手的武器確實更有威勢,遠遠地超過了之前的那一把,可不知道怎麼回事,我總覺仔細體味之下比之前的武器似乎缺少了什麼,似乎是“靈魂”之類的東西。

“嘭!”鬥氣再次附著於斧頭上燃燒了起來,明白無誤確實是黑暗的屬性。帶有特殊色澤總能給人以特殊的感覺,黑色自然而然會讓人聯想到地獄,相當的恐怖。

“這次卻惹上了一個大麻煩,隻怕你承擔不起這個後果!”他殺氣凜凜地說到。

“嘻嘻!”安妮麗絲嬌靨上突然綻放出一股燦爛的笑容,好似是冰河解凍大地回春。三叉戟在半空中畫出了一個弧形的痕跡,由前指變為擔在肩上的姿勢。“你居然有這樣的信心,還真是有夠滑稽呢!”她渾不在意地回敬到。

羅威納一步步地向前走來,緩慢但節奏清晰每一步都很紮實,腳掌的每一次落地都有一股淡淡的灰塵泛起。安妮麗絲還是全身放鬆笑吟吟地站在那裏,要不是扛在肩上那柄巨大的三叉戟,誰也不會把她與“戰鬥”一詞聯係在一起。甚至站在離她不遠處的我都基本可以確定,她的眼神中連一點兒“緊張”這種情緒都沒有。

此時的這個角鬥場就是屬於他們兩個人的戰場,既不是那兩個已經淪為擺設的亞龍獸,也與那兩個名義上的主角沒有什麼關係。隻有到了這個時侯,這次的戰鬥才有了那麼一點兒巔峰對決的味道!

因為羅威納走得很慢所有自然也就走了很長的時間,這也就給了我一個很細致觀察的機會。雖然說羅威納的臉部始終如岩石一般堅毅,但是他的眼睛中卻逐漸出現了越來越多值得玩味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