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的話一出口,不隻是張少龍,其他人也都愣在了原地。
所有人的心底都隻剩下了這麼一個念頭:“我沒有聽錯吧?楚凶神竟然讓張大少去死?”
“你剛才說什麼?”
張少龍好不容易從楚天的恐怖眼神裏轉移出視線,剛轉過頭就聽到了楚天說出的那麼一句話,要知道,這可是在京城,不是在撒哈拉沙漠或者亞馬遜叢林那種寂寥無人的地方。
這可是天朝的都城,敢在這裏說出這句話的人,絕對不出一掌之數,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說出這種話的,一個都沒有!
所有人都是好麵子的,人情世故這種東西,就算不用說也會讓人默默遵守,有仇有怨,在私底下盡可以解決,但是把這樣的事情搬到台麵上,那就是不對的了。
可楚天完全不在意那些,他就敢指著張少龍問,“你想死麼?”
這句話一連說了二遍,而且一遍比一遍嚴肅,楚天臉上的殺氣也是越來越重,房間裏的人一邊嘩然,張少龍也是滿臉醬紅,仿佛被人打了臉。
不過從某種意義上來說,這還真是被打了臉了。
“你竟然敢對我說這種話?你,你!……”
張少龍指著楚天一連說了好幾聲“你”,結果到頭來卻什麼也沒有說出來,這個時候眾人才想起來,眼前這位可是幾年前縱橫京城無法無天的楚凶神,楚老大啊!
想想看,在京城這個地方,到底有什麼是他不敢做的呢?
那個時候的他,已經是無法無天了,什麼都敢幹,什麼都不怕,而且到頭來被他教訓的人都會發現道理都在他那邊,偏偏做的事情離過格還都差上那麼一絲絲距離,搞得那些想要出手對付他的人也是有力無處使,碰了老鼻子的灰。
“我怎麼了?”
楚天隻是淡然往前走了一步,立即嚇得那些來的人不自覺的後退一步,楚天嗤笑一聲,隨後直接拉過椅子坐了下去。
唐輕柔也適時的走到了楚天的身邊,有那麼漂亮的一個妹子順從的站在身邊,麵前再站著十幾號敵人,暫且算是敵人吧。
咂然一看,整個房間裏到處都是一種黑道雙方老大會晤的範兒。
見楚天坐下,張少龍也想找個位置給自己坐下來,但是轉頭一看,自己身邊竟然沒有一個座位。
尷尬,分外的尷尬,張少龍氣勢洶洶的想要來踢場子,結果場子還沒踢,反倒是先被人打了臉,這種事情發生在張大少的身上,無疑是非常掉麵子的事情。
這個時候,恰好坐在房間的某位少爺見張少龍沒座位,忙不迭的把自己的座位遞了過去,房間裏本來地方就不大,那個家夥還一路小跑的樣子以表衷心。
見有人主動遞椅子,張少龍臉上的表情這才算是好了許多,還沒伸手接過椅子,楚天恰好伸出自己的腳,又恰好的伸到了那人的腳下。
那人也沒有注意腳下出現了什麼東西,心裏正想著以後自己能搭上張大少這條線,吃香喝辣肯定是少不了的,很有可能連帶著家族也能受益啊!
想法雖好,眼力勁也足,見張少龍沒有座位,急忙遞座位做的倒是不錯,但是走路不看腳下就是他的不對了。
一腳絆到楚天的腿上,身子十分自然的向前傾去,本來就是虛捧著的椅子則是按照物理定律,完全以那人動作帶來的慣性衝向前方。
他的正前方,正是張少龍。
椅子砸來,張少龍也是頓時滿臉失色,不過震驚是非常震驚的,但是張少龍腳下的動作卻是一點也沒有停下來,橫著直接往旁邊閃去,椅子直接擦著張少龍的肩膀劃過。
椅子“啪”的摔到地麵上,摔成了兩半,張少龍有些陰晴不定的看著楚天,臉上的表情好一陣變化之後,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終於服了軟。
“楚老大誤會了,剛剛隻是本少喝了點酒,昏了腦袋才說了那麼些話,勿怪勿怪!”
嘴上這麼說著,張少龍的臉上也是強擠出一絲笑容來,隨後更是半弓身子表示道歉,楚天坐在椅子上動也不動,硬生生受了他一禮。
張少龍主動服了軟,楚天也不能繼續冷著臉或者繼續出手教訓張少龍了,輕哼了一聲,道,“既然是這樣,那今天就少喝點,免得到時候喝多了酒,胡言亂語,給自己招惹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話是這麼說,可楚天眼神裏的殺意卻是一點也不見消減,所謂大丈夫能屈能伸,說的正是張少龍,如果這大丈夫是自己的朋友,楚天當然樂意,可是如果這人是自己敵人的話。
哼哼,結局是怎樣的,當然不必多加敘述。
“一定一定!”
似乎是感覺到楚天身上越發濃鬱的殺氣,張少龍臉上的表情越發的卑微了,低下了頭。隻不過楚天沒有看到的是,現在的張少龍眼神裏包含怒火,牙齒也是咬的“咯吱咯吱”響。
“怎麼?難道你還不樂意了?”
似乎是感覺到張少龍的異常,楚天有意無意的問了這麼一句話,聽到楚天的話,張少龍的額頭立即溢出一層汗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