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楚天被困賓館的時候,京城所有的勢力都動蕩了起來。
不管是家族勢力還是軍政勢力,亦或者是其他的隱性力量,在一個名為李忠的老人的促使下,所有的地方都動了起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是這個老人,一手促使了整個國家機器的運轉。
而這個老人,此時正是垂死之姿,身體已經到了一種無法挽回的地步。
更加重要的是,他,沒有子嗣,沒有家人,妻子也在他壯年的時候死去,他不立派係,不拉黨派,孑然一身,他,忠心為國,奉獻自己的青春,自己的一腔熱血,隻為讓國家富強,他,雙手沾滿血腥,曾經被人成為屠夫,隻希望社會安寧,國泰民安。
正是這麼一個人,即使不受軍令,卻有無數的士兵甘願聽從他的指揮,仍如臂直揮,在那些軍人的眼裏,他的話就是最高指令。
在那些政界官僚看來,他是讓人一個又怕又敬的人,隻怕他下手無情,眼裏容不得一點貪汙的沙子,不管哪方麵出了貓膩,但凡是被他看到,必定追查到底,一把捋清,從頭到尾抓他個幹幹淨淨,卻又尊敬於他那說一不二的豪邁,不論親疏,不論遠近,隻要是有政績在手,有為民造福的意圖,他都可舉薦,保官路暢通。
而在這些之前,聽到老人消息後,各方家族是第一個動起來的勢力,隻要是家族涉及到的產業,紛紛調動資金,支援老人,隻要有關係的,更是紛紛促使輿論為老人造勢。
正是這麼一個人,平時窩在自己的四合院裏不顯山不露水,似乎想要安享晚年。
但是在高層領導看來,老人即使老了,仍舊雄心萬丈,建潛龍小隊,建六局七局,哪一件不是為了國家而做,誰見了不得讚上一聲,這才是國之棟梁,頂天立地的偉男子?
此時,這個男子,此時正站於戰艦之上,一身墨綠色軍裝顯眼無比,肩膀的星辰,恍如太陽,散發著逼人的光芒。
在他的身後,還有戰艦二十艘,一字排開,如同一張打開的巨網,隨時都可以等待敵人入網。
亦或者是,下海捕撈!
李忠麵色嚴峻,目光炯炯有神,即使頭發花白,皮膚上已經出現大塊的老人斑,身體也如同一顆釘子一般直紮在戰艦的甲板之上。
在他的身後,站著二十多位將領,各色的軍裝都有,今天正如國慶大閱兵似得,海陸空全部到齊,在人群裏還有幾個特種部隊裝扮的人在裏麵站著。
這些人,沒有一個是普通的軍人,能在這裏站著的,肩膀上至少都扛著兩條杠一顆星,更有甚者,肩膀上直接扛了三顆金星。
三顆金星的,大多都是半老的中年人,眼眸裏含著淚珠,帶著萬分不舍。
“老大、大哥,你真、的決定了麼?”
其中一人有些哽咽的問著,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已經斷了好幾次,老頭子轉過頭看著這些比自己小了一輩的人,微笑著點了點頭,隨後眉頭一皺又罵道。
“哭哭哭,哭什麼哭,老子的事情老子決定,難道還用的著你們在這裏唧唧歪歪的教我做事情?”
老頭子不滿的訓斥著,似乎又變成了當初和這些人待在一起時的那個樣子,也隻有在這些人麵前,老頭子才會不顧自己的麵子,呼來喚去,該怎麼著就怎麼著,像個兵痞子似得。
被老頭子訓斥,說話的人和想說話的人,全部都閉上了嘴。
老人看著近在眼前的片片島嶼,也是微微的歎了口氣,“我這一走,接下來的就靠你們了,別以為我不在就敢給我整什麼幺蛾子,那天被我知道了,我也得從墳裏爬出來教訓你們。”
老頭子雙手插著腰,完全是一副訓話的模樣,看著老頭子的這幅模樣,根本猜不出來,這個老人的生命之火已經奄奄一息,即將熄滅。
一眼掃視過去,下麵站著的軍人無一不是堂堂的真男兒,昂首挺胸,直看著老頭子,隻不過這眼裏少不了的卻是淚水,“啪嗒啪嗒”的直往地麵落,老人看著看著,眼圈也是一紅,差點就有眼淚掉下來。
還沒有說什麼話,遠處的海麵卻是忽然傳過來一個聲音,是日語及英語翻譯,一連響了兩遍,翻譯過來的內容大致就是。
“前方的戰艦,你們將要進入我國海域,立即退出,否則我們將按照國家法律嚴懲!”
聞言,老人微微一笑,歪著頭問道,“現在到了哪裏了?”
旁邊立即有靠的進的人回答,說大致是到了釣龜島附近了,而對方說的我國海域,應該也就是說的釣龜島附近的海域。
“哦?我就不知道了,我國的釣龜島什麼時候成了島國的了?開,直接開過去,我倒是要看看,他一個小小的漁船,怎麼和我這萬人大軍相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