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楚天麵無表情的盤腿坐在了李一對麵，眼神從來沒有離開過李一。
“老頭子布置的後手到底還有多少？”
楚天的話上下沒有任何的起伏，就好像是機器人再進行例行的詢問，反倒是李一，今天似乎顯得分外多愁善感，在聽到楚天的詢問後，閉上了眼睛。
“老頭子，還有很多後手，但是能用上的，還不知道有多少。”
“每一個都像是今天這樣的？都需要付出性命的代價？每一個後手都是要讓我們的人先受傷，然後借著理由再把島國人殺盡？”
“沒錯！”
李一沒有睜眼，但是話卻是沒有停下，“既然京城的島國間諜已經除幹淨了，那麼下一個就是島國上的人，但是今天晚上你的所作所為，卻是讓下一步行動變得很難執行下去。”
說起這個，李一的語氣似乎變的有些可惜，而楚天聽了完全不為所動，隻是冷言說到，“把計劃說出來吧！”
李一歎了口氣，再度睜開眼睛的時候，眼神裏帶著疲憊，“你知道今天晚上的行動，被你破壞掉多少備用方案麼？”
“既然不想說其他的，那就吧今天晚上的事情說說好了，我需要一個解釋。”
李一愕然，似乎有點搞不懂楚天想要做什麼，但是隨後看著楚天好一會兒之後才算是笑道，“你從一開始就沒打算知道接下來想要做什麼吧？”
楚天默不作聲，但他的確是這麼想的。
今天晚上的事情執行的時候完完全全是按照楚天的計劃進行的，而楚天則是按照老頭子的吩咐布置的，不管從哪裏看，都不像是可能走漏消息的樣子。
但事實是，消息真的走漏了，而且從計劃的執行，到下手的目標，全部都被對方知曉了，作為一個老頭子吩咐下來的計劃，楚天甚至沒有把這個計劃告訴任何人，包括他的師傅林國忠。
連那些江湖人士都不知道，他們加入七局有一項測試是斬殺一名島國的間諜，保密措施做的可謂密不透風，可就是這麼一個密不透風的計劃，敵人卻從剛開始就掌握了他們的行蹤，這樣的事情，怎麼能讓楚天不起疑心？
但是想來想去，楚天總是想不透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老頭子就不用說了，一個死去的人，一個是島國為殺父殺母仇人的愛國者，又怎麼會和島國間諜合作？
楚天自己則是不用說，根本不可能，那麼到底是誰呢？
想來想去，楚天終於確定了一個目標，那就是李一，老頭子生前最信任的李一，也是他接手老頭子的一切的引路人，隻有他，才可能掌握最全麵最詳細的信息。
楚天想不通到底是什麼，會讓一個人給島國間諜通風報信，所以在來到四合院的時候，楚天並沒有直接來找李一，而是到老頭子的房間，來使自己冷靜下來。
“解釋？如果按照正常的計劃來進行的話，我或許必須要給你一個解釋，但是現在，似乎我並不需要和你解釋什麼。”
對於楚天的質問，李一顯得很淡定，而楚天相對來說就憤怒了許多。
“把所有選拔出來的精英人員當做一個餌料，為的隻是把島國間諜一並除盡，你差一點，就讓這些人全軍覆沒在島國間諜的手裏，就是這樣，你卻告訴我，你不需要給我解釋？”
楚天像是聽到了最好少女的笑話一樣，說出的話也帶上了火氣，但是李一的一句話，卻是嗆得楚天頓時不知道該怎麼發火好。
“現在這些人都死了麼？”
李一靜靜地看著楚天，完全不被楚天的憤怒所影響。
“如果這些人死了，我會在這裏給所有的人立長生牌，每天都來跪拜他們，為他們做出的奉獻為我做出的殺孽而自責，但是，但是他們沒有！”
“那是因為我給他們的腕表，有了求救手段，他們當然死不了了，這麼說來，當初你是真的準備讓這些人全部赴死的？”
想想現在這些人的處境，楚天倒是冷靜了下來。
“也正是你給他們的腕表，所以這些人沒有死，他們的長輩才沒有足夠的憤怒趕上島國，將島國的主戰派全部殺死，你說這些，算不算是因小失大？”
到了這個時候，楚天終於知道李一當初的計劃了。
如果沒有楚天給的腕表，那麼這些江湖弟子將會在有所準備的島國間諜的埋伏下，全部死去如此一來，被人滅掉了弟子的江湖人士將會無比的憤怒，到時候，李一站出來振臂一呼，這些人肯定腦子一熱，直接跟著李一攻上島國，到時候會發生些什麼楚天已經想也不敢想了。
“難道說，這些人的死亡隻有給你一個發起戰爭的理由麼？現在是和平年代，難道真的要讓這麼多人死去，然後作為借口發動戰爭？”
“不，戰爭從未結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