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利的聲音?”
楚天正納悶,耳朵裏忽然響起一些細微的聲音,如果不是周圍環境太過安靜的話,楚天是絕跡不會聽到這些聲音的,再加上伊賀秋山的刻意引導。
他似乎真的聽到了一些聲音,一些悶響聲。
這種聲音楚天很熟悉,這是屍體倒地的聲音,同時,空氣裏似乎也傳來了一股甜腥的血液味道。
輕嗅著這北風帶來的血腥味,楚天忽然有些躁動,血液裏的好戰分子也是在激烈的躁動起來。
“我似乎也聽到了權利的聲音,而且,還聞到了死神的味道!”
“權利的王座總是坐落在累累白骨堆疊的高山上!”
伊賀秋山緩緩回答,所有的安排,在今夜全部都拉開了帷幕,伊賀秋山這匹雛狼,終於像年邁的狼王發起了衝擊,成敗與否,全在今夜。
這些悶響聲過後,接著響起的就是輕微的叮當聲,似乎是武器交擊發出的聲音,看來是伊賀秋山的安排起了作用,已經開始和本家的力量發生了直接的碰撞。
“走吧,我們去看看我的好父親現在怎麼樣了!”
伊賀秋山帶頭往前走去,楚天則是跟在身後,雙手縮在寬大的和服裏,每隻手裏都扣了一把飛刀,他也是,隨時都可以發動攻擊。
終於要對伊賀藤一出手了,楚天心裏也有少許的激動,等待了這麼久,自己終於走上了覆滅兩個家族的道路,雖然伊賀家族隻是屬於內部爭鬥,但是伊賀家族的力量總是要受損的不是麼?
隻要能夠把伊賀藤一和伊賀秋山全部都殺死,那麼伊賀家就絕對沒有能夠威脅華夏的力量了。
伊賀藤一馬上就要被伊賀秋山幹掉,楚天現在要考慮的就是,如何殺死眼前的這個伊賀秋山。
腦子裏有想法,楚天臉上也沒有了多少表情,反倒是伊賀秋山,一直都是笑盈盈的,似乎那些死去的忍者隻是一個個被玩壞的工具,壞了的工具嘛,丟掉就好了。
“父親,你怎麼樣了!”
來到伊賀藤一的房間,伊賀秋山直接拉開門走了進去,嘴裏喊著父親,卻一點尊敬的意思都沒有,那些原本圍在伊賀藤一身邊的人,在看到伊賀秋山出現後,紛紛自覺的離開了房間,包括伊賀家族內部的醫師。
看到眼前的一幕,楚天終於明白伊賀秋山為什麼會慢人一步了,因為他需要給他的人騰出地方來。
“父親,我來看你了!”
微笑著說出這句話後,伊賀秋山很隨意的站在一旁,看著躺在榻榻米上的伊賀藤一慢慢醒過來,看著伊賀秋山的行為,完全沒有想要幫伊賀藤一坐起來的意思,楚天微微歎氣。
“誰,誰讓你進來的?滾出去!”
雖然是第一次見麵,但是伊賀藤一給楚天的第一個感覺就是脾氣暴躁,即使是受了傷,一邊說話還有血花噴出來,可伊賀藤一仍舊憤怒的驅趕著伊賀秋山,就好像伊賀秋山站在這裏就是對他的不尊敬似得。
隨後強行支撐著自己坐直身子,伊賀藤一拎起放置在一旁的日本刀就丟了過來。
病魔的摧殘已經讓他失去了拔刀的力氣,暴怒之下的他,也沒有考慮拔刀的事情,伊賀秋山腳下稍微晃了一下就躲過了日本刀。
“親愛父親,你還是那麼的不可侵犯啊?像是一頭孤獨的狼王一樣,守衛著你那可憐的領地,像是巨龍守衛著寶藏一樣,但是狼隻能是狼,永遠都不可能變成巨龍,更不要說一隻衰老的狼,跛腿讓你無法揮舞利爪,渾濁的眼球讓你看不清敵人的所在,如此可憐的你,又怎麼能將我驅趕出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