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圍圈的形成瞬間已經讓楚天陷入了危機之中,更何況除去這些忍者外,還有伊賀秋山在外麵虎視眈眈,楚天明白,隻要他敢夠露出一絲鬆懈,伊賀秋山絕對會二話不說攻上來,然後拿著那把斬了他父親的島國刀,直接擊殺楚天。
這個家夥,足夠凶殘,還有相應的腦子,更重要的是,他是個瘋子。
其實這些不管是凶殘還是智商高,都無法隱藏這個家夥是個瘋子的事實,人倫常理,這是全世界公認的法則,這個家夥能夠以殺死自己的父親為目標,堅持不懈而為之奮鬥著,他的心性可想而知。
更重要的是,他還做到了,而且還是那麼的果斷,為了肅清父親的餘部更是心狠手辣,一點憐憫心都沒有。
在旁人麵前,伊賀秋山大概是一副和和氣氣,永遠不會生氣的人,但是在今天晚上,他卻化身為惡魔,這,或許是所有人都不曾想到的。
包括楚天,也是如此。
“楚天君,留下吧,留在這裏吧,當做我踏上家主寶座的第一塊墊腳石,我會把你的骨灰帶在身邊,讓你見證我一步一步踏上島國權利最巔峰位置的過程。”
伊賀秋山笑著說到,臉上的笑容猙獰恐怖,如同來自深淵的惡魔,在閃爍的火光下,看起來又像是最凶殘的厲鬼。
現在,整個伊賀家都陷入了絕對的寂靜之中,火把上的鬆油燃燒著,發出輕微的“劈啪”聲,耳邊是風在嚎叫,像是死去的那些人不甘心的怒吼。
“想不到,你最後竟然會成為這麼一個樣子,如此的……癲狂!”
想到最後,楚天也隻能拿癲狂這個詞來形容伊賀秋山了,在血液中微笑的人,不是變態,就是瘋了。
楚天寧願伊賀秋山是後者,可是看著如今的情況,他似乎是喜歡這種感覺的前者。
“好吧,作為朋友,我真的很欣賞你,但是作為敵人,我眼裏卻容不下你。”
看似歎息的一次低頭,伊賀秋山在這樣的場麵上,仍舊向楚天鞠躬行禮,像是朋友之間的告別,追悼會上的哀悼,其實,比起這些,伊賀秋山的行為更像是下葬前的致禮。
看不透,到現在為止,楚天真的看不透這個伊賀秋山了。
即使從一開始就知道自己的身份,伊賀秋山仍然裝作毫不知情的樣子,和甲賀日初對抗,各種手段拉攏楚天,直到今天晚上。
今天晚上,楚天就像是一個看客一般,從頭到尾把伊賀秋山的所作所為全部看在眼裏,就像是在看電影一樣,但是卻身在其中,可以感覺到血液的溫度,可以感覺到風帶來的肅殺的氣氛。
坦白的說,楚天並沒有發現自己起到了什麼作用,如果真的硬要算的話,那就是觀眾。
對,觀眾!
心中火花閃過,楚天似乎有點明白伊賀秋山的行為了。
是的,他是那麼的聰明,一個念頭可以從小時候紮根,一直成長到現在,而且還能將其付諸於現實,對於伊賀秋山來說,這樣的事情都能做到,那麼還有什麼他做不到的呢?
但是也正是因為這樣,伊賀秋山一直都沒有朋友,他實在太高傲了,以至於連個傾訴的對象都沒有,甚至於忠心耿耿的管家都隻是他可以利用的一個工具而已。
終於到了計劃實施的時候了,伊賀秋山長久以來的念頭終於可以實現了,在這之前,伊賀秋山卻發現,少了一個觀眾。
就像是小孩子之間的炫耀一樣,他缺少一個可以炫耀的對象。
甲賀日初不行,對於伊賀秋山來說,一頭沉迷於女色的蠢豬不配做他的觀眾,他擁有高貴的出身,極致的智慧,在他的世界裏,沒有人能夠進入到他的法眼。
這個時候楚天出現了,楚天在國內的所作所為瞬間吸引了伊賀秋山的注意,即使官方掩飾的再好,伊賀秋山的推測卻和事實相差無幾,於是,在楚天來到日本的時候,對楚天好奇的伊賀秋山終於第一次對楚天這個同齡人動手了。
想通了這一點,似乎在島國發生的一切都變得非常容易理解。
為什麼楚天出現在甲賀日初身邊的時候會有人偷襲甲賀日初,為的就是逼楚天動手,強者總是很容易吸引人的,所以甲賀日初動心了。
這個時候,伊賀秋山再動手和甲賀日初搶奪楚天就變得合理的不能再合理了,誰讓他們是“對頭”呢?
現在想想,甲賀日初把伊賀秋山當成敵人,是多麼不明智的選擇,更讓人無奈的是,伊賀秋山似乎從來都沒有把甲賀日初當成過對手。
大人和小孩子打架,結果還用想麼?
“你很聰明,如果我的記憶沒有出問題的話,你應該是我見過的最聰明的人了,我們華夏有一句老話,智乎近妖,智慧聰明的就像是妖怪一樣。”
地麵上的一柄日本刀被楚天一腳挑起,隨後輕鬆握在手裏,刀上帶著鮮血,血液是那些已經死去的“藤一黨”的人身上流出的,挽了個刀花,鮮血被瞬間甩了出去,刀身變得光亮,血液也變成了血跡。
“但是有一句話是通用的,在絕對的實力麵前,任何計謀都沒有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