井上櫻子本來還是臉上帶著淡然的笑容再說話,看起來和伊賀秋山是那麼的相似,但是每說一句,井上櫻子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扭曲一分,說完時候,井上櫻子的表情已經徹底扭曲了,那張曾經無比誘人,在大街上回頭率百分之二百的臉,現在卻掛著一種名為瘋狂的表情,讓人看著都覺得恐怖。那種眼神絕對是深夜夢魘中最恐怖的存在。
“我沒有,不管你做什麼,我都沒有,即使是你讓我把母親的骨灰倒進下水道的時候我都沒有!因為那個時候我就曾經發誓,我要讓你全家都給我的母親陪葬,不管你的家族有多強大,有多麼雄厚的實力,我都要讓你的直係血脈死的幹幹淨淨的,所以,你不用問我為什麼,隻要靜靜地看著你的族人為你贖罪!”
井上櫻子指著那些橫七豎八躺在榻榻米上的屍體,每點到一具屍體都會解釋一句,“這是你的某某”因為這些屍體殘破不堪,已經看不出麵孔來了。
當她沒說一個名字,甲賀一郎就渾身顫抖一次,不管怎麼想,他都想不到,原本隻是一次出征前的晚餐,卻成為他們的絕命餐,斷頭飯。
房間一角的甲賀日初也是第一次看到這樣的井上櫻子,隻見他張著嘴,任憑血液流出,但是滿臉的驚愕卻告訴他,他的內心並不平靜。
“現在我做到了,其實你應該為我高興,因為我不會殺你的族人,隻會將你的家人殺死,但是如果等到他來,那麼甲賀家族恐怕就真的是滅族了,所以,你要感謝我!”
剛才的發泄已經讓井上櫻子再度恢複成平淡的模樣,她緩緩的說著,似乎是在闡述一件事實,甲賀一郎聽的吃驚,把身上的疼痛都忘記了。
“他是誰?伊賀藤一麼?他沒有這麼喪心病狂吧,即使他很喜歡戰鬥,但是最起碼他還是正常的。”
烙鐵的高溫讓他的傷口直接變成了痂,這倒是讓他免去了流血而亡的結局,而在整個房間裏,似乎隻有他才是最完整的,井上櫻子有意讓他看著他的家人死去。
所以,到現在他還有正常交流的能力。
讓他沒想到的是,井上櫻子竟然否認了他的猜測。
“伊賀藤一也隻是他的一個犧牲品,雖然我已經覺得我夠瘋狂了,但是對他來說,這些似乎不值得一提。”
“他是誰?”
“伊賀秋山!”
簡單的一問一答最能讓人搞清楚情況,房間外的廝殺他不是沒有聽到,房間裏的慘狀更是就在麵前,到了這個時候,說再多都沒有用了。
“沒想到,我最後竟然死在了一個女人的手上,而原因則是一個後輩,忍者世家,流傳了千百年,終於要終結了麼?”
一聲長歎,道不盡心酸,現在的甲賀一郎竟然有種英雄遲暮的感覺,但是井上櫻子卻好像能夠看破他的內心一般。似乎到此時,他已經認命了。
“你的女兒逃不掉的,我追到天涯海角也會殺了她!”
聽到這句話,正在搖頭歎息的甲賀一郎瞬間瞪大雙眼抬起頭來,井上櫻子忽然揮刀,甲賀一郎的頭顱瞬間衝天而起,最後在地上滾了兩滾。
他的眼珠,仍然睜得大大的,井上櫻子上前提起他的腦袋,輕聲道,“看著吧,我會讓你看著甲賀家滅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