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這句話,楚天捏起盤子裏的一塊方糖,像是隨手丟出一樣,方糖呼嘯著飛了出去。
這個時候楚天已經走到了門口,而張少龍還坐在椅子上沒有反應過來,直到楚天離開的關門聲響起。
似乎是為了配合楚天的關門聲,別墅的二樓樓梯上忽然倒跌下一具屍體,渾身被黑色緊身服包裹者,渾身沒有任何傷口,如果把他的屍體翻過來,會發現,有一塊方糖深深的陷入到那人的喉骨裏。
而張少龍剛開始看的那個角落,殷紅越來越大,隨後“砰”的一聲響起,牆壁上忽然倒下一具屍體,額頭上插著一個勺子,腦袋上隻留了一個勺把在外麵。
“這個家夥……這個家夥的實力好恐怖啊!”
在張少龍一旁端著咖啡壺的年輕人渾身一哆嗦,這才說出話來,剛才他要給楚天倒咖啡,所以距離楚天最近,但是剛才他被楚天身上濃鬱的殺氣竟然嚇得說不出話,張少龍這才算是反應過來,隨手把手裏的咖啡杯“啪”的摔到地上。
“我倒是要看看這個家夥到底要囂張到什麼時候,一個窮小子,得了些勢力就如此的猖狂,我一定要讓他嚐嚐,失去朋友,四麵楚歌孤立無援會是什麼樣的感覺!”
張少龍身上的儒雅氣息在這句咬牙切齒的話下,頓時煙消雲散,拿起絲巾把身上的咖啡擦去,張少龍隨手把絲巾丟到地上,“把這裏收拾幹淨,兩具屍體送到火葬場燒成灰衝進下水道。”
“是!”
年輕人知道,張少龍這是真的生氣了,急忙滿口答應了下來,生怕張少龍會把脾氣發到自己身上。
但是張少龍並沒有那麼做,吩咐完,張少龍直接朝樓上走去,經過那具屍體的時候,還狠狠的踹了一腳,“廢物!該死!”
這句話不知道是在說地上的屍體,還是說旁邊的年輕人,亦或者是楚天,總之,張少龍現在很不爽。
楚天這個時候,已經出了別墅區,站在大街上,日頭已經偏西,雖然不像是中午那般散發著熾熱的溫度,但是仍舊在努力的揮發著餘熱。
“可惡的東西!”
楚天一拳砸到旁邊的梧桐樹上,梧桐樹被砸的一陣晃悠,上麵的葉子晃晃悠悠落下一陣,樹幹上愣是被楚天砸出一個拳印,一個帶血的拳印!
如果說,一個人的憤怒到底能達到什麼程度的話,楚天肯定會當仁不讓的讓他見識一下,到底什麼才叫憤怒。
聽著射擊訓練房裏爆炒豆子一般的聲音,但凡是路過的人,都會不經意的縮一下脖子。
沒辦法,裏麵的槍聲實在是太響了,完全像是在瘋狂掃射的加特林一樣,讓人不敢不害怕,而且這聲音持續了半個小時後,就再也沒人敢從房門口經過了,因為裏麵真的變成了加特林在掃射,每一個經過的人都害怕自己會被流彈掃中,久而久之,就再也不敢靠近了。
視線落在房間裏,一個身穿黑色背心的男人在拿著一把加特林瘋狂的掃射著,他現在正站在房間的中心位置,腳下布滿了橙黃色的彈殼,密密麻麻的,亂作一團。
旁邊的桌子上,AK-47,AK-74,M4A1,M16A1,五六把突擊步槍就在一旁放著,每一個突擊步槍槍身都微微發燙,彈夾打空,桌子上的備用子彈也被一掃而光。
不僅如此,現在桌子上唯一剩下的加特林配備的一些子彈,但是在接下來的掃射中,這些子彈也是飛一般的消耗著。
當楚天停下的時候,周圍滿是彈痕,牆壁都像是在顫抖著,上麵的碎屑在不住的掉落。
楚天隨手把加特林給丟到一旁,沉重的加特林在地上撞擊,地麵都被磕掉一大塊。
“可惡的家夥!遲早,我一定要讓你嚐嚐厲害,遲早你會得到應有的懲罰的。”
楚天嘴裏的那個家夥當然是張少龍了,從張少龍的別墅回來,楚天就出奇的憤怒,這憤怒像是火焰一樣燃燒著楚天的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