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是俄羅斯人?那你為什麼會出現在英國呢?”
給屠夫倒了一杯酒,幾人的話夾子也是打開了,從屠夫的嘴裏楚天得到了一個從未想到過的問題,那就是屠夫的國籍,竟然是地地道道的俄羅斯人,血統裏根本沒有一一絲別國的血脈。
“這件事情大概要說到很久之前了,是一個很長很長的故事?”
屠夫一臉文藝範兒,腦袋45°望天,林國忠哈哈笑著一巴掌拍到屠夫的腦袋上,“那就長話短說不就得了麼?”
一場談論,楚天這才算是明白,屠夫不是不喜歡說話,而是後天做殺手的時候養成的毛病,在刺殺行動中,最需要的就是沉默寡言,有的時候一句話可能就會讓一個人死去。
所以,屠夫這些年來做的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逼自己沉默,用通俗的話來說就是少說話多做事。
通過這麼久的接觸看來,屠夫在這方麵做的還是非常不錯的。
“說說看,你一個俄羅斯人是怎麼來到英國還成為了英國的通緝犯了,後來我看嘉德的那副表情,感覺可是很深奧啊?”
楚天哈哈大笑,無論如何他也忘不了屠夫哪一張寒冰臉,但是在林國忠麵前,屠夫似乎無論如何也擺不出自己的哪一張寒冰臉來,而且楚天發現屠夫總是有意無意的打量林國忠,而且喝酒的時候還學會了華人那一套感情深一口悶。
而且每次喝必定說上一句那樣的話,然後也不管林國忠是不是一口喝幹,反正他自己是一口喝幹了。
看架勢明擺著是想要把林國忠灌懵的節奏啊,不過屠夫也不想想林國忠是什麼人,那可是教出了一個楚天那樣的大酒鬼的人的?
又怎麼可能是屠夫說要灌醉就能灌醉的?
這個事實在第三箱啤酒被幹完後,終於被屠夫察覺到,但是那時候已經晚了,林國忠的酒勁一上來,那可是誰都勸不住的,所以,場麵頓時由屠夫向林國忠敬酒變成了林國忠死活要拉著屠夫喝酒,而且都不帶喘氣的。
這場按照楚天的話來說,應該算是一次平常聚餐的吃飯,卻持續到了大半夜,四個人,連帶著作為下人的西米亞在內全部都是迷迷糊糊的。
當四個人互相攙扶著走出麵館的時候,路過的行人們都以好奇的目光看向這四個互相攙扶著的人,看身上的衣服,每一個像是普通人,很難想象就是這四個渾身上下的衣服加起來少說也得一千英鎊起步的貴族竟然是從一家小麵館走出來的。
除了麵館,四個人並沒有打車,而是沿著馬路牙子緩緩的走著,除了醒酒,第二個原因就是他們四個現在渾身上下竟然沒有一個身上帶著現金。
這是多麼痛的一個領悟啊。
一個是布蘭特家族的三少爺,一個是華夏國家安全部第七句的副局長,一個是殺人不償命刀口舔血的殺手,另外一個則是來曆神秘的全能管家。
這四個人的存款加起來足以在北美非洲之類的地方買下一座小城市了,但是竟然沒點現錢?
至於那些吃飯的錢還是林國忠從身上摸出了一些人民幣給人家,人家這才算是放過了他們四個,不然的話,等他們酒醒之後第一件要做的事情估計就是洗盤子了。
楚天也是第一次感受到缺錢用是個什麼意思,自從到了英國之後楚天就沒有碰過現金,因為西米亞或者布蘭特家族早就給楚天準備好了一張張銀行卡,各種VIP身份卡,但是唯獨沒有現金?
“西米亞,下次記得提醒我,一定要在身上帶些現金,聽到沒有?”
“知道了,少爺!”
西米亞也是打著酒嗝回應,喝酒的時候楚天也是喝嗨了,因為他好久都沒有和師傅在一起喝過酒了,這次林國忠好不容易到英國來,楚天自然要抓緊機會和林國忠好好喝上一場了。
四人打著酒嗝,天南地北的說著一些話,在這個時候,沒有什麼師傅沒有什麼主人,有的隻是四個在一起拚酒的四個男人。
就在他們四個緩步朝著布蘭特城堡走去的時候,四周是燦爛的靡虹燈,現在才晚上十一點左右,正是大城市裏夜生活剛剛揭開帷幕的時候,所以大街上人來人往的,顯得並沒有多麼寂寥。
不過在燦爛的彌虹燈也無法把所有黑暗的角落給照亮,就在幾人走到一處小胡同的時候,陰影處忽然走出幾個人,身上穿著並不算多幹淨的衣服,手裏拿著彈簧刀,一顛一顛的,看起來就不像是什麼好人。
更不要說那個像是勞改犯似得發型了,對方大概有八個人,上來之後直接就把四個人給圍住,也不說話,隻是圍著四個人,手裏的彈簧刀紛紛彈出刀刃。
“你們?這是要幹嘛?”
看著這八個人幾乎同步的動作,楚天的腦子也是有些轉不過來圈,這八個人看起來身材都還算不錯,破舊的T恤下遮蓋不住的是他們那堪稱恐怖的肌肉。
有了今天白天遭遇到的那些事情,所以楚天並沒有費多大力氣就看出這些人的意思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