窒息的感覺讓她痛苦萬分,可她還是逼著自己一字一句整齊的說道:“零不敢,零隻是覺得,主人,不應該那麼做。”
“本尊應該怎麼做,用得著你來教?”
風九煙摁著她喉嚨的手力道加重了幾分,似乎要將她的喉嚨捏斷。
零漂亮的唇形開始泛出紫色……
“主、主人……”她輕咳著,費力的說,“小心、小心她,她會害了你……”
“滾!”
風九煙怒極,一把將她甩開,淩厲的勁道讓她承受不住,落地後她支著身,身體向後劃了一段距離,地麵與手指摩擦出來的血痕在地上清晰可見。
“主、主人,你不能……”
“你當真以為本尊不會殺你?”風九煙眯了眯眼,俊美的鳳眸此刻聚滿風暴。
“再不走,死!”隻見他一揮廣袖,閉起了眼,便不再言語。
曾經他苦苦追尋的人,那張用蒼白的嘴角扯起的笑臉,明明忍著劇痛還不忘細心照顧自己的單薄背影……
風九煙緊緊攥著自己的衣擺,當初,如果不是那個人,估計他也熬不過那段黑暗無助的日子。
那麼,就算她不是她,就算……隻是為了這個執念,他,死又何妨?
風九煙淡淡勾了勾唇角,在零看來卻是嗜血的蒼涼。
見他執意,零也隻能不甘的看了他一眼,輕歎:“零,告退。”
她相信,隻要自己再多說一句,下一秒,自己真的就會萬劫不複。
主人他……定不會手軟的……
即使,即使自己跟了他那麼多年,即使自己是那麼、那麼的喜歡他……
零退下了,帶著一己私心,她自始至終都沒有彙報玉玥璃打算去雨穀求藥的事情。
……
雨穀,昏暗的天空,時刻積蓄著雨意。
玉玥璃三人駕車而來,一路上,他們互相普及了各種關於雨穀的知識。
荒崖邊,三道頎長的身影出現。
“怎麼這麼多食人花!”
到了雨穀,看著一個個牙縫都能塞下他們手指的食人花,白孑然的眼皮突突的跳了幾下。
“隱於低窪處,花行似日輪。這些花,怕不是普通的食人花。”夜初晨皺眉。
白孑然搖搖頭表示不解:“有什麼講究?”
“食人花是一種神秘的生物,有著動物般的某些習性。至少要吞食吃過十條鮮活的生命才能開出一朵花,十而有一,十朵花經過不斷的生物鮮活生命的供養才能接出一個綠色的小小果實。通過無數過路的蟲蟻鳥獸甚至無辜的路人性命的孕育,也吞噬同時結果的另外九枚小果實,到百年的時候,食人花的一枚綠色果實才會從綠到褐紅再熟成滴血的赤紅。那時就成了世間珍品,可以做成靈藥。”
夜初晨低眉看著這些花,“這些赤紅的果實極為珍稀,百年難遇,可你看下麵這些食人花,大多都有被人采擷的痕跡……”
“這說明,這些花,存留於世的時間已經不短了。”玉玥璃接到,“食人花位列世界上最邪惡的花朵,卻也是滋補之物。我們都知道,凡大補之物,百米之內,必有至毒,食人花雖無毒性,它們身旁,卻滋養著著有‘絕境毒手’之稱的殘毒花,而這個殘毒花,就是我們今日要找的解藥。”
“解藥?”白孑然皺眉,“玥璃姐,你沒開玩笑吧,殘毒花既然稱‘絕境毒手’,毒性估計比那殘花毒還要猛烈百倍不止,你用它做解藥,是想救人,還是想殺人?”
玉玥璃輕笑解釋:“毒藥毒藥,毒與藥,本來就屬一體,不可分割。毒用作毒,的確能夠殺人,但用作藥,未嚐不能救人。”
如夢初醒,夜初晨道:“故曰:以毒攻毒。”
“沒錯。”玉玥璃點頭。
“那……既然要找殘毒花,我們不會要從這兒過去吧?”白孑然的嘴角直打顫。
他可不想做食人花的口中餐啊!
玉玥璃無奈的笑笑:“你想多了。”
聞言白孑然舒了一口氣:“呼,嚇死我了,從這過去,那可是會死人的……”
玉玥璃繼續說:“我們不是要從這過去,而是要到食人花群最深處,尋找藥材。”
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