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桃以為她家小姐高興傻了,不管三七二十一便把人從床上拉起來。白慕妃沒有拒絕,怕把夭桃傷著,況且,別人都來了,她這主人家不去倒是不太好。
發分股,結鬟於頂,不用托拄,使其自然垂下,並束結肖尾,垂於肩上,好一個清麗無雙的俏佳人,白慕妃暗自咋舌,夭桃這手法當真是頂好。那小丫頭完工之後,立在她身後,雙手托腮,
“要奴婢說啊,我家小姐最好看!”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明明最簡單的裝扮,卻無端地生出一絲貴氣,小姐當真變了,不過,這樣的小姐,她很是喜歡。
白慕妃攜著夭桃走了出去,“以後就自稱我吧!”
一聲低語響在耳畔,她下意識地想反駁,略一抬頭,看見白慕妃眼底的一抹堅定。原本要說出的話,被她咽了下去,下一瞬,她挺直了腰板兒,“好!”
拉著她的手一緊,忽而聽到一聲開懷的笑聲。
不愧是她白慕妃看上的人,她本以為,這世界的人受尊卑意識的影響很難改變,這小丫頭倒是個好苗子!
——
不見其人,先聞其聲。這廂,白慕妃還未踏入門檻,便聽得大廳歡聲笑語。
她垂了垂眸,隻一瞬,臉上便浮起了一絲笑意。偽裝!是她最善長的。
一見是她,坐在高處的白樺起身來拉她,
“妃兒來了,爹看看好了沒?”
白慕妃在他身側坐下,眉眼帶笑,
“差不多了,讓爹擔心了。”
邊說著,目光邊向兩側掃去,柳昊虛和她的堂妹,寧蔚兒。眉頭微蹙,她以為剛剛聽到的笑聲是白慕語,哪知——
不過,這倒是更好玩兒了,寄住在她家的表小姐居然像個主人一樣和她的未婚夫談的融洽。還有,那寧霜兒眼底的一絲仰慕怎會逃脫她的觀察。
隨著白慕妃的進來,氣氛倒是變得有些僵硬,這時候寧霜兒向前一步,
“幾日不見堂姐,堂姐風采更甚啊!”表情浮誇,眼底的一絲嘲諷,白慕妃心想,你這偽裝簡直不過關啊!
“哪裏的話,比不得堂妹的閑情逸趣。”開玩笑,這是在說她閑,哪兒都有她。白慕妃這個記仇的人可不會忘記,那日在院子裏煽風點火要人打她的就是她親愛的堂妹,今日,又摻和進她的嫁娶之事,這明擺著有所圖謀嘛!
在坐的都是人上人,哪能不知道白慕妃的弦外之音。寧蔚兒吃了一計悶虧,不再吭聲。天知道,幾天不見,這白慕妃怎麼變得鄰牙利齒?不過廢物就是廢物,光耍嘴皮子有什麼用!
白樺看著是兩個小女孩兒之間的事兒,也不方便他一個大男人出手,而那柳昊虛,雙手環抱,後背輕靠在椅子上,就像剛剛談笑風生的不是他,輕抿著嘴角,不置一詞,隻滿眼興味地看著白慕妃。
白家大小姐,似乎與之前判若兩人,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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