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曆過什麼?
被背叛、被出賣、被拋棄、被陷害,毛曉川的一句話勾起了喬玉本不願想起的往事。
“你確定要聽?”喬玉少有情緒的微笑著問毛曉川。
笑中也有淚,樂中也有哀,幾分莊嚴,幾分詼諧,幾分玩笑,幾分感慨!
不知道為什麼,看到她的樣子,讓毛曉川不知不覺的就想到了這幾句歌詞。
“聽,我既然是你的朋友,當然要知道你到底受了什麼委屈,然後好給你報仇!”
“好!”喬玉笑著說到,然後就把自己的經曆娓娓道來。
她本名叫呂琳琅,從小在農村長大,是一個地地道道的農村孩子。大約在自己九歲的時候因為一些原因,被爸爸媽媽帶到了城裏上學。爸爸媽媽沒什麼文華,隻能去工地裏打工維持生計。
就這樣一家人雖然清貧,但是也快樂的生活著。可是直到她初中快要畢業的時候,災難降臨了,爸爸在高空作業的時候,由於工作人員的操作不當,塔吊的橫臂橫掃過來直接把爸爸從五樓打了下來,雖然下麵有防落網緩衝了一下,但是爸爸還是摔成了重傷。
爸爸住院了,可是工程的老板拒不按工傷處理,說是她爸爸出事有責任人,直接找那人陪就行了,結果那人早跑了,去哪裏找。
就這樣爸爸在醫院裏幾天就花光了他們家幾年的積蓄,很快,爸爸就麵臨著斷藥的危機,母女二人沒辦法隻能抱頭痛哭。
這個世界上最不缺的就是可憐人,哭過之後問題還得解決,但是有句話說的好,窮在鬧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親戚朋友走了一圈,能夠借給他們母女錢的人,寥寥無幾。當醫院裏在一次催費的時候,呂琳琅瘋狂了。
既然要死,那也要拉一個墊背的,首當其衝就是那個為富不仁的工程老板。呂琳琅拿著兜裏的最後兩塊錢買了一把水果刀直奔之前爸爸工作的工地。
呂琳琅小時候就是男孩子的性格,經常性的爬樹上屋頂,之後在初中就加入了體育特長班,身體自然靈活的多,再加上她一副中學生的打扮誰也沒有防備,還真就讓她得手了,雖然傷了那個肥豬,但是她自己也被人抓住了。
“死肥豬,要不你就弄死我,否則隻要我活著總有一天弄死你!”呂琳琅狼一樣的眼光讓人懼怕。
“好,好你個小兔崽子,給我往死裏打!”肥豬老板捂著傷口叫囂。
呂琳琅蜷縮在地上,雙手抱頭,任這些人踢打自己。但是就在這些人以為她認命了的時候,呂琳琅抓住機會一腳踹在了一個保鏢的小腿骨上,趕在那人抱腿的瞬間,呂琳琅暴起直奔在他們不遠處叫號的肥豬老板,說起來囉嗦,其實動作從開始到完成也就是幾秒鍾的事,就在那些人都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呂琳琅直接抓住肥豬老板還沒拔掉的刀,猛力一轉,接著就是那肥豬殺豬般的嚎叫聲。
“我要你死!”
呂琳琅今天來了就沒想著能活著回去,爸爸的事讓她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經曆了太多的世態炎涼。她知道她今天這麼做也隻是逞一下匹夫之勇,成與不成她都沒有活路,成了的話,法律不會放過她,不成這人也不會放過她。隻不過能在窮途末路的時候還自己父親一個公道她也就沒有白來這世上走一遭。
“打,打死,打死,她!”
那肥豬幾乎用盡了自己所有的力氣給身邊的人下了命令。
雨點般的拳頭就這樣落在了琳琅的頭上身上。盡管這樣她一直沒放手,手裏一直握著刀柄不斷用力的往前送。
誰知這一幕已經一點不差的落在了路口停著的一輛車上坐著的人的眼裏。
“嗬嗬,有點意思!”
“老板,您說的是那個女孩子嗎?”
“是啊,時隔多年,已經很長時間沒有見過這樣的狠人了。”被叫做老板的人感歎了一下,然後吩咐道:“去把她帶到俱樂部裏。”
就這樣她就來到了這個暗無天日的地方,一呆就是十年。但是值得慶幸的是,她爸爸的醫藥費有了著落,那些人給了他們家足夠的錢,並且替她擺脫了她殺那肥豬留下的麻煩,她唯一要做的就是好好訓練,成為一個所向披靡的野獸。
“那後來呢?”毛曉川問。如果隻是這樣,一個你情我願的交易,她也不會在死了之後能有讓牛將軍都忌憚的本事。
“後來?”喬玉苦笑了一下說:“後來就慘了點,有人趁我喝醉的時候,挑斷了我的腳筋,又趁著我行動不便的時候把我推下了樓。”
“恩,這樣你是有怨氣,但是怨氣也不是很重才對,你能不能告訴我你的生辰?”毛曉川皺著眉頭問道。
“職業病!”喬玉忍不住罵了他一句,但是還是告訴了他:“九三年,三月初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