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玄齡快步走開,遠離這倆貨後,鬆了口氣,望著杜府的方向,心生喜悅。離開杜如晦後,總感覺處理政事起來沒那麼得心應手了,沒有杜如晦拍板決定讓他很不適應,時常看著各種方案猶豫不決,不知道那個才是最好的。杜如晦病倒後,心裏也空嘮嘮的,畢竟這麽多年的朋友了,聽到他病倒後,也是擔心不已。房謀杜斷,房謀杜斷,缺了你我的謀略要之何用。
侯君集看著離開的房玄齡,眼生一眯,用現在的話說他是後來進的唐氏集團,和這些唐氏的老員工有些隔閡,融不進去,侯君集也看出他們不是那麼的接納他,瞧不起他的出身與行事風格。但有什麼關係了,抱著BOSS的大腿就好了,做個孤臣也不錯。杜如晦醒不醒來和他沒什麼關係,可有人就該不高興了。侯君集望了望房玄齡,又望了望長孫無忌,笑了笑,跟著眾人離開大殿。
長孫無忌麵色淡然,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跟在他旁邊的諸遂良卻沒有他那麼深的養氣功夫,神色不是那麼好看,看著長孫無忌欲言又止。長孫無忌瞥了他一眼沒有說話,跟隨眾人向外走去,隻是偶爾閃過的一抹陰沉目光,顯露出他的心情不是那麼平靜。
他的妹妹是皇後,他位列司徒,封國公,看起來榮耀非常,但就因為是外戚,為了避嫌,他不得不拱手讓出相位。房謀杜斷總管整個朝政,他呢,卻隻有虛職而已。若是杜如晦死去,則空出的相位論功勞,論出身,論資曆必會是他囊中之物,可現在隨著杜如晦的醒來一切都成泡影。
諸遂良看了看長孫無忌,最終沒有開口,跟著默默向外走去。
“老房,別走那麼快嗎?說好的請客吃飯呢!看完杜大人我們去吃個飯,是去醉仙居還是珍饈閣,你回個話,我好叫上老秦、李靖、弘基他們。”
“程黑子,我什麼時候說過要請客了!要請也是你請!”
“呦呦呦,常常聽人家說什麼房謀杜斷,關係多好啊,聽得我耳朵都起繭子了。現在杜大人醒了,你連請客吃飯慶祝一下都不願意,莫非傳言都是假的?嘖嘖嘖,唉,傳言不可信呐!”說完直搖頭
“對對對,連頓飯都不請,你可真小氣。”尉遲恭在旁幫腔道
“程咬金,尉遲恭,你們!”房玄齡看著他兩,手指指著他們,忍不住亂抖。去趟醉仙居珍饈閣得花多少銀子啊,他的夫人能同意嗎?
“老房,尉遲黑子,你說我們多久沒在一起聚過了。我記得上次還是在軍營裏,打了勝仗,陛下拉著我們慶祝,那時的老杜多麼的意氣風發,慷慨激昂,我還記得期間老杜的一席話說的我們熱血沸騰,李將軍還忍不住耍了一通劍舞,可你再看看老杜現在這個鬼樣子。活不活死不死的樣子,我看著都替他難受。”
房玄齡默然,可他們私下聚會你說當今陛下會怎麼想,你以為陛下還是當年的陛下嗎?程咬金望著房玄齡道:“我知道你們擔心什麼,陛下那裏我去請,這樣、沒問題了把!”
“既然如此,我也就不推辭了,把當年的老朋友都叫來咱們一起聚聚。”
“這樣才對嘛,讓你請一次客真不容易。”
“家有賢妻,財政都歸她管。”
聽到這句話,程咬金他們都笑了,也沒在調侃他。尉遲大著嗓門道:“說了這麼多,咱去哪吃飯?”
“醉仙居?”
“醉仙居!”
“不見不散!”
“不見不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