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什麼事情？”絕布聽出鬼臉的語氣很不一般，不禁一愣。
絕布對這鬼臉的脾性也是頗為熟悉，雖然有時神秘有時瘋癲，但是像今天這樣如此嚴肅的表情卻真不多見。
鬼臉似乎覺察出絕布的神情不一般，這時竟然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說道：“小鬼，沒想到你還這麼在意我，看來也不枉老夫的一番苦心啊。”
絕布再度一愣，瞬間有一種被欺騙的感覺。不過他此時也似乎覺察出自己對於這個鬼臉好像真的有一些說不清楚的感覺，似乎是一種有點依賴的感覺，畢竟上次就是靠著鬼臉才打敗了六道聖人風流蘇。
看到絕布一時沒有說話，鬼臉也不好意思繼續笑下去，而是再度變得嚴肅，說道：“小鬼，我其實是上一個九陰瞳主人的一絲殘魂。我之前也已經告訴過你，我能存在的時間已經不多，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居然會獨自一人來到穿越場景。其實在你穿越的時候，我已經感覺到自身的不穩定，我估計著很可能是我最後一次出現在你的神識之中。所以，有些話我要囑咐你。”
“老鬼，你···”絕布心裏忽然感覺一沉，雖然他或多或少猜到一些，但是這些話從鬼臉的嘴裏說出來，還是讓他有點一時難以接受。
“嘿嘿。”鬼臉卻是一笑，道：“小鬼，不要為我難過。你我相識一場，總算是緣分。而且我已經活了這麼多年，已經賺到了。我最後囑咐的你話，都是和九陰瞳有關的，你要好好記住。”
“嗯。”絕布凝眉點頭。
“九陰瞳，又被成為魔王之眼，至陰九陰瞳，是唯一和號稱至尊九彩瞳的神王之眼相抗衡的瞳術。九陰瞳有九重境界，分別是一陰到九陰，和九彩瞳的一彩到九彩相對應。不過九陰瞳的開眼難度要遠遠超過九彩瞳，一般的九彩瞳是自帶開眼，也就是剛一出生，九彩瞳就會開啟一彩。”鬼臉邊說好像變回憶著什麼。
絕布此時也記起第一次看到姬恪塵的時候，他是戴著一個詭異的綠色麵具的，那麵具是為了將他的雙眼蒙住，因為那個時候的姬恪塵還根本沒有能力控製九彩瞳。
鬼臉繼續說道：“九陰瞳是潛藏在你的身體之中，如果沒有很好的機緣，或許一輩子都無法開啟，但是一旦九陰瞳開啟之後，接下來的進化速度就遠比九彩瞳要快。但是九陰瞳被稱為魔王之眼，除了世人對失敗者的偏見之外，還有一個原因，就是因為九陰瞳無與倫比的破壞力，所以九陰瞳也被成為破壞之眼。”
鬼臉說到這裏頓了一頓，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然後才繼續說道：“九彩瞳和九陰瞳還有一個巨大的區別之處在於成長方式截然不同。九彩瞳的成長方式是一種積累式成長，就像大樹的年輪一樣，隨著實力的提升而逐漸提升。但是九陰瞳的成長是一種毀滅式的成長，它每一次進化都是以毀滅以前的一切為前提，是一個痛苦的涅槃的過程。那是一種人類無法承受的痛苦，所以每一次九陰瞳進化成功之後，自身的實力成長都是不可思議的。”
絕布聽得如癡如愣，他沒有想到九陰瞳居然是如此恐怖的一個瞳術。
“這麼完美的身體和靈魂，簡直就是上蒼為我準備的一份大禮。哈哈哈···”這時，穆臣圍著絕布的身體轉著，不住地打量著，甚至還蹲下用手觸摸這絕布的眼睛。
“他要開始吞噬了嗎？”絕布猛然一驚，盯著穆臣。
鬼臉卻在此時微微一笑，道：“不用管他，讓他自己瞎折騰去吧，我們繼續來說九陰瞳。”
“呃···”絕布一時無語，不過也還是重新將注意力放在鬼臉的身上。
“你還記得我蘇醒過來說的第一句話是什麼嗎？”鬼臉問道。
絕布回憶著，說道：“惡魔已經蘇醒，撕裂大地的時刻到了。是這句話嗎？”
“對。你這小鬼倒是記得很清楚。”鬼臉笑道。
絕布也是尷尬一笑，其實他一直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所以才耿耿於懷，放在心上。
“你一定很想知道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吧？”鬼臉微微一笑，似是看出絕布心中所想，說道：“我現在就告訴你這句話的意思。”
絕布心裏陡然一提，好奇心立即被鬼臉勾了上來。
這時鬼臉卻一聲大喘氣，說道：“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句話是什麼意思。”
“你···，死老鬼，耍我是不是？”絕布心裏一氣，他知道這老鬼時常會這麼大喘氣地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