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翠山一把撲了個空,心道現在說什麼也來不及了,與此同時程峰則是急吼吼地朝著百裏無名攻了過去。
“當世高手敢在某家麵前如此猖獗的,你小子倒是頭一個!”就算是上官鵬見了百裏無名也要客客氣氣,這小子算什麼東西?
百裏無名看似隨意的身子一側,就避開了程峰的一記虎撲,他這句話說的雖是有些托大,卻也是實情,哪怕是五尊中人見了他也會客客氣氣地說話,巔峰宗師,五尊之下第一人,任誰也不敢小覷。
“我管你是什麼人,敢出言侮辱我們大當家,姓程的第一個就不會放過你!”程峰一撲落空,自忖功力遠不及百裏無名,抖手就亮出了鬼頭刀。
“三招之內,某必敗你!”百裏無名為人低調,少有與人爭強半狠,隻是眷戀多年的小師妹被張翠山給撥了頭籌還生了娃,這才心智紊亂,行事大異平常,連帶著與其一路而來的程峰也跟著看不順眼起來。
程峰虎吼一聲,雙手高舉鬼頭刀過頭,一個墊步,迎頭朝著百裏無名當頭狂砸而下,刀如巨木,猶如泰山壓頂。
百裏無名看也不看,長袖一拂就罩上了鬼頭刀。袖刀相接,竟是連一絲聲音都不曾發出,程峰隻覺從刀身處傳來一股綿力反擊而來,竟是震得他手臂都有些麻了,心下一陣驚駭,當年縱是麵對蒙古軍中第一人伯顏也不過如此啊!
百裏無名舉重若輕地化解了程峰這全力劈出的一刀,輕輕搖頭以示不屑程峰的實力。
“第二招來了!”程峰雙目通紅,他亦是自視極同之輩,哪裏被人這麼小看過?
百裏無名雙手背負,雙腳不丁不八,意態瑕甚,在程峰的眼裏可以說是周身都是破綻,隻須大刀一揮就能其斬殺於此,然而就是遲遲不敢出手。
“全是破綻即全無破綻!”就在這個時候程峰想起了師叔上官鵬曾對他講過的話。
“若是碰到這樣的高手,最就的辦法就是直接開溜,有多遠就跑多遠,連打都不要打!”隻是當時上官鵬要保持一派宗師的威嚴,後半句並沒有直接講出來。
程峰咬牙出招,更見剛烈。但見他右手挺刀直刺而出,左掌則是緩了一緩,再拍出去的時候已是硬若金石,正是天南一派的看家絕技鐵掌功。
百裏無名一聲長笑,讚道:“來的好!在對手無懈可擊的情況下你竟能毅然出招,又是如此的剛猛決絕,讓對手不得不全力相抗,甚至根本顧不上你的後招,上官鵬有你這樣的傳人,還真是他的福分!”
說罷亦是從容出手,相較於程峰的刀裏加掌,他的招式就簡單多了,隻是簡簡單單的點出一指。
程峰老臉一紅,隻出刀還未出掌,就已經被人家給喝破,這對一個宗師級的高手來說,打擊不可謂不小。
他不由得生出一股懼意,遇到比自己強的對手並不可怕,可怕的是這個人的實力和眼光實在是太強了,別說是自己,哪怕連師叔和大當家也遠遠不是此人之敵,想到這裏刀勢不由微挫。
百裏無名看得清楚,一指攸出化作漫天指影,他這一招使出了八分的真氣,單是指風就割得程峰麵部生疼,頓時將程峰弄得壓力巨大,根本分不清哪一指才是真的,數百道指力虛實難辨,從勁風上來看竟似無一虛假。
要知道程峰也是宗師級的好手,有什麼虛招能瞞得過他的火眼金睛?
全力出招之下竟是不能將刀招遞到盡處,被百裏無名的劍指給硬生生的逼了回來,還不等他將掌力拍出,隻覺掌心處一陣寒氣襲來,一聲悶哼,程峰踉蹌急退,張口哇地吐出一口鮮血,竟是受了不輕的內傷。
程峰一身武學盡數傳自上官鵬,這招刀裏夾掌也練到了極為高深的境界,但畢竟不是原創,在招式轉換之間尚有一絲破綻,百裏無名何等眼力,看穿之後一擊即倒,總算他還顧忌到天南一派,隻出半力,要不然程峰哪裏還有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