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行數日,已是來到了大漠地帶,這裏的氣候幹燥,馬兒長途奔襲之下體力和水源得不到及時供給,縱是黑水軍最優良的神駒也已然不堪重載,張翠山下了馬車,和莫聲穀並肩緩步前行。
“五哥,你在幹什麼?”莫聲穀奇道。二人走不數裏,張翠山耳朵忽地一震,凝神傾聽,隻聞前方一陣打鬥之聲傳來,間或夾雜著女人的嬌叱。
“前麵有人在交手,過去看看!”此地已是明教的勢力範圍,不知道會是什麼人在此動手,張翠山起了些許的好奇心。
“路見不平,撥刀相助,正是我輩所為這事!”莫聲穀雖然還未成年,卻也是個熱血之人,多年習武也隻停留在自練階段,還不曾有機會出手過,興奮無比,一馬當先衝了過去。
越過一道沙丘,映入二人眼簾的是一蒙麵女郎和一中年文士正在激烈搏鬥的場麵,而旁邊卻有一個服飾奇特的大漢已經伏倒在地上,生死不知。
不遠處還有一中年大漢負手而立,看其衣著和表情,該是中年文士的同伴。
隻見那蒙麵女郎手執一短劍,仗著身法靈活,對著中年文士一陣猛攻,而那中年文士則是赤手空拳,見招拆招,臉上的神態從容至極,看來是不急於取勝,隻待耗盡對方的功力,然後施展全力,務求一擊而中。
雖然蒙麵女郎的內力遠不及對方深厚,但勝在身法奇詭,每每處於劣勢之時,總是能急速避開,二人一時之間相持不下。但鬥得久了,明眼人自能看出,吃虧的一定是那蒙麵女子。
戰至酣處,中年文士的神色逐漸凝重起來,他雙手的動作越來越緩,卻又重逾泰山,內勁一點一點地增了上去,強勁的掌力逼得蒙麵女郎幾乎喘不過氣來,手中短劍的份量似乎也越來越重,幾乎拿捏不動,從眼中的餘光中也發現,自己的同伴已經被對手的同伴點倒,僥幸之念已絕,一絲絕望的表情從她的眼神裏浮現出來。
“五哥,要不要上去幫忙?”莫聲穀是個熱心腸,以前是聽說過有人恃強淩弱,可是欺負弱女子的事他還是第一次親眼見到,見此情景哪裏還按捺得住。
張翠山看到了這女子的淒然,內心深處也是不由激起了一陣波動,這股波動讓他遂生出一種要保護蒙麵女郎之心。
他身患隱疾,並不適合跟人動手,不過不平之事也不能不管,說不定這女子還是明教一路呢。
“小心點,如果不能力敵就撤。”張翠山自是看出了莫聲穀躍躍yu試之意,隨口叮囑了一句。
“五哥你就看好吧!”莫聲穀一聲長嘯,一躍丈餘,將師門的輕功發揮得淋漓盡致,如閃電般欺身到那中年文士麵前,運足功力一掌拍了過去。
這一路飛駛再加上出掌一氣嗬成,端得如同行雲流水,雖然用力倉促,卻也成功地將那個中年文士強橫的掌力給擋了下來,二人各退數步,竟是個平分秋se的局麵。
莫聲穀雖然一招逼退那中年文士,卻不敢稍有停頓,猿臂輕揚,又以指代劍,向中年文士攻出一招,而左手一拉那蒙麵女郞的柔荑,平平退後丈餘,同時嘴也沒有閑著,高聲喝道:“且慢動手!”
中年文士眼看得勝在即,眼前卻冒出這麼個少年來,打亂自己的陣腳,不由大怒,望向莫聲穀的眼神裏也仿佛冒著一團火,存心想立個下馬威,也不答話,雙掌一錯,竟是招式不變,再次抬掌擊了過去。
莫聲穀見對方掌力雄渾,也是不敢大意,看對方的手掌離自己越來越近,已然知道了對方掌力的來路,雖然強勁卻也不懼。
他依照連日來五哥的指點,實戰能力飆長,當下不慌不忙運力於指,直插對方掌心,若是對方不退,那一掌固然能擊到自己,他的手掌也勢必為己所穿透,餘下的掌力也就造不成多大的殺傷力。
中年文士看對方不退,反而以指破掌、招式精妙,知道是個勁敵,總算他變招也是極快,在手掌距離莫聲穀的手指不到尺餘的時候,忽地變掌為拳,轟了過去,力道之盛更勝之前的一掌。
以指對掌還說得過去,對拳可是有點不自量力了。見對方換招,莫聲穀的反應也不慢,倉惶間變指為拳和中年文士對轟一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