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奔行了數裏之後韋一笑的氣息愈發粗重,如此飛速奔跑實是到了他的極限,速度慚慚慢了下來。
開始隻為爭一時之氣,動用了全部的真氣,而張翠山卻是穩穩前進,步調始終如一。
韋一笑的輕身功夫雖然厲害,但也隻限於爆發力強,遠不及張翠山的後勁悠足,狂躥一段之後,過不多時速度就降了下來,反而被看似行雲不般的張翠山漸漸追上。
鬥了大半夜的腳程,二人已經到了沙漠的邊緣,張翠山已經感覺到韋一笑的氣息不穩,建議略作休息再趕路。
韋一笑欣然同意,長途奔行最耗體力,要是趕到的時候沒了力氣,就算是殷、謝二人無恙也是幫不上什麼忙了。
西北的官道上,兩對人馬正在慘烈廝殺。
謝遜手裏舞著一條長約丈二的狼牙棒,奮力抵擋著兩個禿頭。
這二人手上的功夫相當了得,憑著一對鐵掌竟能隱隱壓得謝遜無暇他顧,若非謝遜力大無窮,占了兵刃的便宜,怕是早就落敗了。
不遠處與殷天正交手的則是兩個服飾古怪的胡人,殷白眉長須飄動,已經將鷹爪功夫使到了極致。
兩個胡人擅於合擊,而且殷天正似乎很是忌憚他們的掌力,最大限度上避免與二人對掌,是以雖然表麵上看來與殷天正鬥了個平手,但是勝利的天平已然朝他們的一方傾斜。
離兩處戰場不遠,年輕的殷野五扶著步履艱難的師叔李天垣正在調息,他們與正在拚鬥的六人實力相差太大,甫一交手便遭慘敗,此時竟成了累贅。
“殷天正,你並非我兄弟的對手,再鬥下去隻有力竭身亡一途,何不退下?”三人都是超一流之境,雖是以二打一,但那胡人大漢也知拿下殷天正不易,竟是玩起了心理戰。
“屠龍刀已被黛姑娘取走,殷天正縱是戰死當場又有何憾!”殷天正雖然處於下風,卻是豪氣不減,絲毫不被敵人的言語所惑。
殷天正白眉輕揚,頭頂上已經冒起了陣陣白氣,顯是將功力催發到了極致,這一仗打得很艱難。
不遠處的謝遜更是不濟,他的兩個對手之中一個與他功力相若,另一個已是超一流的好手,勝他一籌,卻也夷然不懼,憑著悍勇之氣超級戰鬥。
隻是狼牙棒重百餘斤,最是耗費氣力,饒是他勇武過人,憑著一流的身手硬撼兩個不下於己的敵手,也漸感不支,一個不留神,禿頭越過他的防線,一指點在了他的肩膀。
“好厲害的指力!”謝遜雙目通紅,開口稱讚,虛晃一棒,身形後退,肩膀上已是多了一個血口子,鮮血順著淌了下來。
他初與這兩個禿頭交手之時,本以為二人與他功力相若,仗著手中的利器和一腔悍勇之氣不落下風,哪知其中一人竟是隱藏了實力,除了掌力剛猛之外,指法也是一絕,忽然發難,一時不察,輕敵大意之下竟是吃了一個暗虧。
“唉,看來還是對敵經驗不夠哇!“年輕的謝遜暗自懊惱。
“師叔,看來咱們爺四個要盡數折在這裏了。”殷野王眼見謝遜失利,勉力起身想上前相助,可是剛一運真氣,頓時大驚失se,吃了那胡人一掌之後,一身的內力竟然流失的無影無蹤。李天垣更是不濟,左膝被一個禿頭一拳打碎,連獨自走路都不能夠。
再鬥數合,二人更是不濟,兩個胡人大漢同時出掌,俱是快逾閃電,竟是將殷天正周身丈餘封鎖得嚴嚴實實,避無可避之下隻得咬著牙與其硬撼。
“砰!”的一聲悶響,殷天正隻覺一股寒氣從對方的掌中湧來,頓時如墜冰窖,一時之間竟是無法提氣。
而另一胡人大漢的掌力已至,殷白眉麵現淒然之se,心道我命休矣。
謝遜雖然看到殷天正的危機,可是他的對手一點兒也不比這邊差,哪有餘暇救人,手裏的狼牙棒狂舞,卻也是然並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