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住了安陽城的最外圍陣地,劉福通趕緊派人打掃戰場,準備第二輪的防衛戰。
且說英霸受了重傷,被屬下搶回跑路,沒走出幾裏就與布諾彙合上了。
“這是崆峒派七傷拳的暗勁,想不到劉福通也達到了宗師之境。”上一次劉福通大敗是察罕出的手,數合之下就將其擊敗,是以布諾還不知道劉福通功力大進。
“送英霸將軍回去,餘人隨本將開往安陽府!”布諾清點了一下兵馬,英霸雖然被劉福通擊敗,但飛鷹鐵騎戰力強,隻折損了不到三成,三千人馬變成了兩千七,而且還有後續的援軍,衡量了片刻之後,覺得足以一戰。
兩千七飛鷹鐵騎奔行甚速,不到半個時辰就趕到了土丘,有了第一次失敗的經驗,布諾也慎重起來,高聲道:“弓箭手掩護,抄狼牙棒隨本將衝鋒!”
布諾的嗓門極高,山坡那一頭埋伏著的劉福通聞言心下一個咯噔,心道完了,同樣的招式使兩次就不頂用了。
蒙古軍的箭矢充足,仿佛不要錢似地朝著小土丘的那一麵招呼,壓製著紅巾軍抬不起頭來。
五百狼牙棒手趁機衝上山丘。
劉福通前番為了阻止英霸攻城,率三千精兵拒敵,雖然獲得了一時的勝利,但也折損了千五百餘將士,之後以添油戰術又湊足了三千,非是不願以多淩寡,實是地形有限,多了也派不上用場。
飛鷹鐵騎在布諾的帶領之下,一排丈二長的狼牙棒可勁地朝著紅巾軍砸了過去。
“不好!”劉福通一見蒙古軍的攻勢,心下不由得暗暗叫苦,紅巾軍的兵刃多是短刀,哪裏及得人家的狼牙棒有威力,而且還結成了陣勢,甫一交兵就被打得潰不成軍。
居高臨下對敵雖然是占優勢,可是紅巾軍的刀短而飛鷹鐵騎的狼牙棒長,兵刃上吃了大虧。
布諾更是厲害,如同出了籠子的猛虎一般,一杆棗陽槊使得出神入化,一槊下去就掃飛十幾個,然後再砸回來,一合之下就有三十餘名紅巾軍丘八被打得筋斷骨折,沒死的也倒在地上慘呼不止。
劉福通也殺紅了眼,挺動鐵槍朝著狼牙棒軍也下了狠手,鐵槍揮動,一口氣也斬殺了十餘名飛鷹鐵騎。
布諾自然不會視而不見,揮動大槊找上了劉福通,兵對兵將對將,這才過癮。
二人交手已經不止一次,在尚未晉升至宗師級之時,劉福通略遜於布諾三分,及至今日這個差距仍在,再加上劉福通之前和英霸惡鬥一場,功力消耗了不少,漸感氣力不支,交手不到三十合就落在了下風。
實力差距雖然隻是一線,但就是這麼一線就足以分出勝負,布諾的棗陽槊一掃而下,中途又加了點花招,劉福通一個不防,在胸被槊風掃了一記,咯的一聲脆響,斷了兩根肋骨。
而黑水軍方麵援軍未至,劉福通也是情急拚命,強忍著疼痛咬著牙挺住布諾一輪又一輪的猛攻,若不是布諾忌憚劉福通那出其不意的七傷腳留了三分氣力護身,二人之間的戰鬥就該結束了。
布諾雖然尚未收到情報 ,但黑水軍與紅巾軍一向同氣連枝,若是耽誤得久了怕是要殆誤戰機,槊招越發的勢大力沉,而劉福通在壓力之下潛力迸發,超常發揮,鐵槍似乎已經成了他身體的一部分,也是一槍比一槍快準狠,但教他有一口氣在,槍就停不下來。
再鬥數十回合,劉福通更是不濟,百忙之中掃了一下戰場,三千紅巾軍已經被兩千七百飛鷹鐵騎斬殺九成,心下一陣悲愴,虛晃一槍,掉頭就走。
布諾練的是軍中功夫,論輕功自是遠不及崆峒派的高弟,劉福通一心想走,他也擋之不住,順勢將剩餘的紅巾軍斬殺一空,這才帶兵追了過去。
“韃子將至,弓箭手準備!”劉福通跑得極快,片刻功夫就到了安陽城下,朝著城頭上吼道。
蒙古軍過了山丘之後也上了馬,在距離安陽城一箭之地略作休整,待得巴魯帶著的兩萬精兵一至,就要發動對安陽城的進攻。
“攻城!”
“放箭!”幾乎是同一時刻,兩支軍隊的首領下了命令。
兩路軍遙想對峙,頭頂上的箭矢如同烏雲般籠罩,鏖戰了大半個時辰,紅巾軍一方靜了下來。
“大將軍,箭矢消耗得差不多了,怎麼辦?”紅巾軍家底本來就不厚,尤其是數場大戰之後裝備更見落後,隻是一通對射就耗盡了箭矢。
“標槍手上!”劉福通麵沉似水,腰間的傷疼得他直抽搐,愁眉不展,但還是堅持抵抗,安陽城已經是最後一道防線,萬萬不能失守。
標槍的威力雖然較之箭矢更強,但也是然並卵,在蒙古軍幾乎武裝到牙齒的裝備麵前,所起的作用微乎其微,眼見著就要衝到安陽城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