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鐵騎是天下間數一數二的精兵,除了少數黑水軍的精銳部隊之外可以說是所向無敵,可是此番安泰帶來的隻是極少一部分,不過百餘人,和朱元璋所率的黑水軍戰力是一比二。
從這一點上看,黑水軍在第一次衝陣的時候吃了點小虧。不過餘眾在對上普通的蒙古軍騎兵的時候卻大占上風,戰力達到了一比三。
在經過了初期的不適之後,綜合實力較強的黑水軍終於扳回劣勢,將蒙古軍打得大敗虧輸。
安泰被朱元璋的火銃嚇得不輕,再一看己方已然不支,當下再不遲疑,夾起馬腹就是一陣狂奔,什麼功勞也不要了,畢竟小命要緊。
朱元璋哪裏肯舍,率眾一陣追殺,直將蒙古軍殺得慘叫連天。
“少帥,我軍已斬韃子三千餘,還要不要繼續追?”探馬迅速清理出戰場的數字,趕上衝在最前麵的朱元璋請示。
“一鼓作氣,全殲為止!”朱元璋年少氣盛,這又是他生平第一次大勝,也不再顧忌兵書中所講的窮寇莫追,手中的長槍一揚,再次發起了衝擊。
這一追一逃足足奔行了數十裏,一道山穀映在黑水軍麵前,朱元璋稍作遲疑,當他看到蒙古軍的一名千夫長眼中的惶恐之意後再次下令吹響了進攻的號角。
再斬敵數百人之後,蒙古軍的士氣已經跌到了穀底,負責殿後的安泰臉se蒼白,望著疾奔而至的朱元璋牙齒直打冷戰,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安泰,你已經到了絕地,就憑剩下的這點兒兵馬,還想跟本少帥決一生死麼?”這回換成朱元璋勸安泰束手就擒。
“大侄子,有話好說。”安泰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說話的底氣也嚴重不足起來。
“誰是你大侄子?”朱元璋並未直接發起進攻,義父昔年與這安泰交情亦厚,數次在戰場上留其xing命,自己就這麼揮動大軍將其斬殺怕是不合適,還是逮回去再說。
“是????是,朱少帥,你把咱也逼到山窮水盡的地步了,是不是見好就收,來日再見也不傷和氣???”安泰也覺察到了朱元璋殺心不重,竟是討價還價起來。
“想得美!不殺你們可以,不過你可要跟本少帥走一趟!”朱元璋長槍一擺,意思是讓安泰自縛手腳。
“不要吧?????”安泰苦著臉一陣猶豫。
“麻利點,本少帥的耐心有限???”朱元璋的臉黑了起來。
就在二人扯皮的時候,忽地峽穀上方一聲炮響,數之不盡的石塊從上頭不要錢似地砸了下來,目標正是黑水軍。
“你耍詐?”朱元璋一邊揮舞著兵刃撥開石塊,一邊厲聲斥責安泰,心下惱怒之極。
“賢侄,跟為叔鬥你還是嫩了點,這些石頭就當是做叔叔的送給你的見麵禮吧!”安泰終於等到了後手發揮的時刻,不由得開懷大笑,自動把輩份又加了上去。
“無恥!”朱元璋雖驚不亂,穩住陣腳之後迅速率眾朝著原路返回,可是當他們衝到穀口之際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穀口竟是被封上。
前無去路,後有追兵,怎麼辦?朱元璋眉頭擰成了一個川字。
“兵法有雲,置之死地而後生!不怕死的就跟本少帥殺過去!”朱元璋一發狠,這是要帶著將士們拚命了。
此進黑水軍還有三千餘眾,還保持著一定的戰力,待朱元璋一聲令下,齊聲呐喊,朝著安泰部的方向殺了過去。
山穀上的伏兵雖然厲害,卻也隻限於對黑水軍,待得兩路軍馬衝到一處,投鼠忌器之下也就停止了進攻,紛紛擎著兵刃殺了下來。
“這小子,還真是個狠角se!”安泰笑罵了一句,不過此時他的部眾已然不多,而伏兵多是步兵,對上黑水軍的騎兵威脅不大,竟是被抱定破釜沉舟之念的朱元璋給殺出一條血路。
“少帥出城作戰已經快三個時辰了,怎地還不回來?”朱元璋遲遲不歸,李善長終於穩不住了,在城頭上來回踱個不停。
“軍師,城外三裏處一支騎兵趕過來了,也沒打旗號,要不要關上城門?”探馬飛奔來報。
“多少人馬?是從哪個方向趕來的?”李善長聞言不由得一陣緊張,生怕朱元璋出了岔子。
“是從濟南方向過來的???”探馬繼續回報。
“噢???韃子兵力的分布隻限外圍,來者應該是友非敵,不過穩妥起見,先把城門關上,弓箭手預備???”李善長看了看地圖,心道城中雖然兵馬不少,可是守城的武器卻是有限,倉促之下運來的火器不多,該不會是濟南府方麵後勤的人馬吧?
“善長,快開城門!”就在李善長思忖之際,一支騎兵隊伍就趕到了城下,聽聲音還挺耳熟。
“郭將軍,你怎地到淄博府來了?”李善長大喜。
郭子興本來奉命守在濟守城,與布諾部對峙,隻是擔心朱元璋初次領兵,這才暗中潛到淄博府看看情況。
“濟寧府有本將的大旗在,諒那布諾不敢輕舉妄動,我的時間不多,快帶我去見少帥!”郭子興與朱元璋感情深厚,如師如父,僅次於張翠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