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將軍,韃子突破了咱們三道埋伏圈了,再有半個時辰就能趕到聊城府,是不是要攔住他們?”紅巾軍的一名副將向領軍人物周將軍請示。
“不必,隨他們去!”周將軍的聲音平靜得很,手一揮,頗有大將風度。
“韃子的軍服已經準備好了,該讓兄弟們換上了吧?”站在周將軍一側的白將軍低聲道。
“差不多到時候了,待會兒我帶兵佯阻一陣,師兄你就趁亂跟著韃子進城,之後就在城中找個地方隱藏起來,三更之後待得守軍疲困,就依計行事!”周將軍運籌帷幄,最就想好了該怎麼打勝這一仗。
“布諾的軍馬不少,再加上聊城府裏還有近三萬兵馬,真要拚起來???”白將軍猶豫了一下,還是將自己的顧慮說了出來。
“此事本將早有定計,我已經往濟南方麵派出了信使,三更前應該能趕過來,就讓他們打頭陣!”周將軍冷哼一聲,眼中劃過一道寒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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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諾帶著準備攻打濟南府的五萬蒙古精兵,好不容易突破紅巾軍的三輪埋伏之後,丟了近五千兵馬,帶著一身的疲憊趕到了聊城府。
不過周將軍可不會就這麼容易放過他,手一揮,又是一輪新的攻擊。
布諾被搞得焦頭爛額,哪裏還有心思遊鬥,雙腿一夾馬腹,一揮手中的棗陽槊就衝過來跟周將軍拚命。
“攔我者死!”布諾這一路上被紅巾軍給陰了好幾次,早就氣得紅了眼,一槊砸出,隱有風雷之勢,朝著周將軍劈頭砸下。
周將軍使的一對雙股劍是輕兵刃,哪裏肯和布諾硬拚,身子輕輕一縱,躍到丈餘之外,閃過這一槊。
雖然躲過這布諾這含怒一擊,可是戰馬就沒這麼好的運氣了,被這千斤巨力的一槊給打得腦漿迸裂,連聲哀號都不曾發出就倒斃在地。
布諾從部下嘴裏得到此人正是紅巾軍的帶兵大將,趁著自己不在都差點兒把聊城府給打下來了,手底下不知道沾了多少兄弟的血,想到這裏他哪裏肯放過,又是一槊遞了過去。
周將軍雖然也是宗師修為,但並不擅長馬戰,而且他也不是走的以力取勝的路子,麵對勢若瘋虎般的布諾,隻得一閃再閃,避其鋒芒。
紅巾軍一員副將看到主將落入下風,趕緊搶過來幫忙,布諾一槊劈空被周將軍雙劍奮力格開,眼見這員副將一刀劈來,非但不閃不避,反而大喝一聲,一掌拍了過去。
副將的刀來得大快,收槊回擊顯然是來不及,布諾也是身經百戰之輩,一掌劈出看也沒看,收回棗陽槊,再次和周將軍鬥在一處。
那員紅巾軍副將雖是悍勇,但又怎能抵得住宗師級高手的一掌,隻覺刀身處傳來一股無可匹敵的巨力,直接反撞到了胸口,隻聽得一道胸骨碎裂之聲,連聲慘叫都沒有發出,當場斃命。
周將軍手持雙劍勉力與布諾周旋,三十餘合之後非但不曾挽回劣勢,反而被布諾急風驟雨般的攻擊打得毫無還手之力,隨時都有可能中招斃命。
紅巾軍這次來攻勢聊城府的也多是強悍之輩,主將有危險,數十名丘八毫不畏死地朝著布諾殺了過去。
布諾仰天一聲長嘯,仿若九天之上的龍吟之聲,手中的槊出如風,一眾紅巾軍的長刀被他的巨力蕩和脫手而出,整個人也跟著向外翻倒,十幾名丘八滾了一地的葫蘆。
見布諾如此神勇無匹,周將軍也知勝其不得,虛晃幾劍之後退出戰圈,腳尖在幾名丘八頭上輕點,消失不見。
看其輕身功夫,布諾就知道追之不及,渾然沒有注意到一個宗師級的高手怎地抵不住自己三招兩式,反而急著逃命,這樣的將領能把守得固若金湯的聊城府打成這個樣子麼?
打出一條血路,城頭上的巴魯看得真切,趕緊大開城門迎接布諾將軍進城,紅巾軍似敵不過,被洪流般的蒙古鐵騎給衝得七零八散,尤其是最後進城的幾名丘八,隨手一招就將數名紅巾軍打得倒飛出數丈之遠,又出數槍擊退幾名丘八,這才不緊不慢地進了聊城府,毫無慌亂之意。
既然聊城府得了強援,周將軍也不再戀戰,下令收兵回營。
三更的綁子響了起來,聊城府城頭上的守軍連戰數日,一臉的疲態,哪怕是有幾個勉強保持清醒的責任人,也是雙眼通紅,無精打采。
數十道黑影正在朝著城門處潛去,正是白天趁亂溜入的白將軍等人。
天寒地凍,城內的四名守軍擠在一塊兒烤火取暖,幾杯小酒下肚之後困意上湧,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歪歪斜斜地睡著了。
“動手!”白將軍一聲令下,幾名身手不錯的紅巾軍摸出懷中的利刃,直接將這四名蒙古軍丘八給抹殺。
可憐這四個家夥還在睡夢中就被人抹了脖子,連聲示警的信號都不曾來得及發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