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專治各種不服!(1 / 2)

他這邊正在感慨著俞岱岩,渾不覺危機已至。

大當家與三當家本為表兄弟,又是自幼一起長大,感情深厚無比,較之親兄弟也絲毫不差,見三弟受傷遭辱,火氣本就大的他哪裏還忍得住,連句招呼都不打,飛身朝著場中縱去,連二當家也來不及阻攔。

“四哥小心,那賊首偷襲!”張翠山反應較快,猛地喝道。

大當家武功遠勝張鬆溪,出手又迅捷無比,張鬆溪倉促間雙手呈十字扣,以免自己的單臂被震斷,總算險而又險地架住了大當家渾若瘋牛般的驚天一擊。

伴隨著一陣劇烈的破空之聲,張鬆溪一聲慘叫,身子如同斷了線的風箏般倒飛了出去,在半空中狂吐鮮血,落地後拿樁不住,又連退十餘步,最後一屁股蹲在地上,隻覺渾身的經脈斷裂,骨頭像散了架一般。

大當家一擊之下就重傷了張鬆溪,似乎還不解恨,大踏步向前,欲將後者斃於掌下。

他的一雙肉掌並不鋒利,可論起力道渾厚卻絲毫不亞於鋼刀,他是練刀的出身,刀法講究的是勢大招沉,以力壓人,眼見這個殺星離自己越來越近,張鬆溪受傷雖重,意識卻還清醒,忍不住牙齒打冷戰,閉目待死。

張翠山心下一怒,大當家突施偷襲,他不及阻止,此時再也忍耐不住,一個箭步竄出,瞬間就躍到了張鬆溪身前,大當家實力之強,足以列入武林中一流好手之境,可在事先竟無半分征兆,隻覺眼前一花,眼前多了一個小道士,心下暗驚此人身法之快,當是一大勁敵。

出手之間自然多了幾分小心,用足八成的功力,再次拍向了張鬆溪,口裏還說道:“今天誰也救不了你!”

張翠山見大當家掌力深厚,原也不想硬抗,他此時功力尚未晉入一流之境,縱是全力出手,也未必能抗住人家這八成功力的一擊,可是身後的四哥已然無力閃躲,自己非得接下這一掌不可。

他功凝雙掌,腳下步法連換,朝著大當家劈空推出,緊接著又是一道震山掌,後掌推前掌,霎時間一股絲毫不弱於對方的強大力道迎向丁不言。

丁不言甫接第一道掌力,覺得這小道士的本事也不過如此,可是那一道又一道如同大山般的掌力接連劈了過來,猛地醒悟過來,這小道士的功力雖然不及自己,可是修習的上乘功法高明,這種如同長江三疊浪般的本事卻是有著抗衡自己的資本。

他當下將功力提聚到十成,存心跟張翠山一較高下,哪知張翠山一招得手之後,已是斷了他封鎖張鬆溪的氣機,身形微微一晃,趁勢提起四哥就躍了開去。

論內力和掌力,張翠山遠不及丁不言,可論起應變能力和輕身功法,後者就瞠乎其後了。

張鬆溪方才被丁不言的可怕實力嚇出了一身的冷汗,他兀自帶著一陣後怕顫聲道:“五弟,這大當家實在是太過厲害,你要是沒有把握的話???”

張翠山隨即製止他再說下去:“四哥,你與那三當家苦鬥一場已經累了,否則那小子想要勝你也不是件易事,剩下的交給小弟,我估計於洋也快帶人完成包圍了,待小弟了結了這匪首,這幫家夥更是翻不出什麼浪來,看小弟的吧!”

他看出了四哥的怯意,主要是丁不言的功力太可怕了,自小長在武當山所見過的厲害人物除了師尊之外就數這個大當家了,一流巔峰級別的高手,現在的張翠山也沒有幾分把握能應付,可是他不能將這股怯意表現出來,大當家和三當家兩個混人也還罷了,那個二當家平不語可是個精明的主兒,隻要哥倆露出一絲不利於己方的信號,被這個書生給抓住機會,於家可就真的完了。

另一方麵,對於一個真正的武者而言,恐懼亦會對日後的修行帶來極大的弊端,心魔既生,在武道上再想有所突破將會千難萬難,許多性子稍弱之人就會因此而止步不前。而擁有勇者無畏心理的人,遭遇到比自己更為強大的敵手之時,就會湧出一股超越對方的欲望,隻有這樣的人,他的實力方能勇猛精進,日後成就非凡的功業。

或許是因為方才的一掌給三弟出足了氣,又或許是意識到了張翠山的難纏,大當家的並未再度出手,隻是那雙如同野獸般的眼眸冷冷地盯著二人。平不語怕大哥失利,遂沉聲喝道“大哥留心,這小道士不簡單,你可要小心應付了。”話畢將一柄大環刀遞了過去,正是大當家隨身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