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算不了什麼,大都這種事兒多了去了,不用管。”布諾大手一揮,竟是沒有看到張翠山眼中的一腔鬱憤,沒當回事。
“是嗎?多謝布諾將軍的盛情款待,在下有事先告辭了。”張翠山沒有明說,隻是在稱呼上頓時冷了下來。
“這酒才喝到一半你咋就???”布諾眼見張翠山 拂手而去,在後麵大喊不止。
隻是這一回沒人再理會於他,連陪客安氏姐弟也跟了張翠山出去,恰逢這時菜上來了,請客者撈起一根豬蹄就是狂啃,心裏還狐疑不止,啥子大不了的,不就是隔壁的燕少爺搶了個民女麼,不過說起來這家店也夠慘的,當年大女兒也是被燕少強搶走,這回輪到二女兒了。
張翠山出了閣樓,直奔隔壁,被幾個跟班打扮的給攔了下來。
“燕少在裏麵喝酒,不相幹的滾一邊去!”幾個家丁橫得很,天子腳下能用這種口氣的怕是沒有幾家。
不過張翠山可是連皇帝都敢吐上一口的,哪裏會把他們這等小角色放在眼裏,當下臉一沉一巴掌呼了過去。
“啪!”的一聲脆響,那家丁被張翠山的一記鐵掌給打得離地而起,十分幹脆地暈了過去。
後麵幾個家丁哪裏見過如此厲害的人物,身子朝後猛縮,生怕再過去打他們。
“砰!”的一腳踹開大門,那燕少正要逞威,哪知被人闖進來壞了好事,先是一驚,隨即臉色變了,破口罵道:“哪裏來的雜碎,誰把你放進來的?”
心下還在納悶,四個人高馬大的家丁守門,怎地就被人給輕易闖了進來?
“我隻是想過來喝杯灑,老兄繼續!”張翠山進來之前還是怒氣衝衝,哪知此刻竟是心情大變,隨手拎起一壇酒拍開封泥,張口就飲了起來。
這位沒把自個兒當外人,坐在人家的客房裏大口喝酒,當起了免費的看客。
這種事哪能讓人隨意看,燕少爺雖是荒yin,卻也沒有開放到公開表演的地步,臉一黑沉聲道:“閣下這是存心找茬來了?”
“沒呀!你做你的,我喝我的,這兒是酒樓,又不是煙花之地,你還怕人看?”張翠山又往嘴裏灌了一口,口齒不清地說著。
“我讓你看!”燕少被張翠山這句話給惹怒了,一把抄起手邊的木製椅子,劈頭砸下。
燕少頗有幾分勇力,那椅子是檀木製的,少說也有百餘斤,可是到了他的手裏卻渾若無物,這要是砸到人身上,就算不死也得少半條命。
伴隨著“哎喲!”一聲慘叫,檀子椅子飛了出去,燕少一個骨碌滾倒在地,張翠山還是笑吟吟的,隻是一隻腳高高伸起,絲毫沒有耽誤喝酒。
“哎呀,痛死我了!哪裏來的狗雜種敢動你家少爺,活夠了是不是?你再動一下試試!”燕少捂著肚子邊叫邊罵。
“這可是你讓我動的!”張翠山活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見人提這種要求,隨即舉起手裏的空壇子砸了過去。
隻聽得一陣殺豬般的慘叫和一個少女的尖叫聲,酒壇子在燕少的腦袋上直接開了瓢,血腥無比,看得安氏姐弟和聞聲趕過來的布諾直咧嘴,這哪裏還是準宗師級的高手?純粹是一幅流氓的打法,我呸!布諾想起自己被張翠山拿椅子腿打傷腦袋的事,忍不住啐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