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她沒事吧?”將陸雯安置到客房,床上的人蒼白的臉上毫無血色。
白鬆老人臉上一副探究的表情,看了一眼韓禦卻並沒回答。
示意林子解開陸雯的鎖魂玉,將魂和肉身分開。按了按靈體陸雯的手臂,又拿刀割破她的手指,叫林子拿一碗清水將血滴在碗裏。
紅色的血滴在碗中並沒像常人一樣在水中散開,而是像有生命一般集結在一起,在水中流動。白鬆的眉頭忽然就皺了一下,撚了撚胡須,若有所思的將清水拿到書房去研究了。
韓禦在後麵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坐在陸雯的身邊,看守著。
陸雯的體溫忽高忽低,像是生病了一般,渾身冒著冷汗,韓禦無措的拿著幾顆感冒藥給陸雯喂下,腦子中怎麼也揮之不去陸雯異變的樣子。
林子在一旁看著,一向沉穩有度的韓禦,也會有這樣的緊張的神情,不禁抿嘴偷笑。韓禦聽到也隻是看了一眼林子,並未言語。
焦急漫長的黑夜過去,黎明的曙光漸漸劃破黑暗,白鬆的書房門才終於打開。
白鬆走了出來,麵容上帶著一絲疲倦,不太的好的臉色預示著這個人可能一晚上沒睡。
“師父!您沒事吧?”韓禦上前扶住白鬆坐下,畢竟是上了年紀的人,這樣熬了一夜,身體肯定有點受不住。
白鬆擺擺手,示意自己沒事。
“韓禦,這事我們管不了,隻能聽天由命了。”白鬆無奈的語氣歎了口氣。
“不管?師父,這、怎麼回事?”韓禦臉色一黑,焦急的說著。
“這丫頭靠著鎖魂玉也不過是多活三年五載的,眼下的情況為師也幫不了她了。”白鬆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林子見狀機靈的跑到白鬆身後,順著白鬆的手輕輕的按壓著。
“到底怎麼回事?”韓禦壓抑著內心被石頭壓著的難受感,穩了穩心緒問到。
白鬆交代了幾句,林子跑進房裏拿出一個小盒子,遞給韓禦。
韓禦接過盒子打開,紅色漆木的盒子內,腥臭血腥味撲麵而來的刺鼻。小小的盒子內,有許多蠕動的、像針一樣細小的蟲子,通體漆黑,身上往上豎起,頭部的位置有著極細像頭發一樣的觸角,晃動著腦袋似乎很不安。
盒內的蟲子轉來轉去,沿著盒子的邊緣卻怎麼也爬不上來,血腥味裏伴著淡淡的油味,想必是盒子的邊緣刷了點油,滑膩膩的。
“這是從陸雯的身體裏麵放出來的血,血入水而不散,便是這些家夥在作怪。陸雯的身體裏麵被種了蠱,至於是什麼蠱,目前我還不能知曉,但是能肯定的是,這些邪物在陸雯的身體裏麵吸食著鮮血,蠱蟲一般都需要用人血喂養,可是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女鬼身上也會有蠱的。這蠱應該跟陸雯的異變有關,師父研究這些鬼物這麼多年,見過的鬼也不在少數,可是唯獨沒見過被種蠱的鬼。蠱術起源於苗疆一代,對此我毫無研究,這事情不簡單,為師愛莫能助。”白鬆的語氣無奈。
“師父,蠱術沒有可以解開的辦法嗎?”以前聽說過蠱術,想不到在21世紀的現代,還真有這些。
“蠱術在苗疆一代的少數民族才有,苗疆是中國西南部的地方,包括雲南、四川、貴州、湖南、重慶等各省市部分,能解這些的能人異士,想必也是在這些地方,可是大海撈針,又到哪裏去找能解蠱術的人。陸雯的身體裏麵的蠱蟲想必是之前一直在沉睡,在被你傷了之後,處於保護自身的本能,方才醒來。”白鬆絮絮叨叨的說完,拿過一旁林子沏好的茶,抿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