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身酸痛的想起身,可是每移動一下,便會感覺到無窮無盡的酥麻,想到是因為什麼造成的結果,琅玥穿鞋子的手一僵,隨後幾秒才慢吞吞的將鞋子套在腳上。
旁邊的桌子上放著一些吃的,琅玥一天沒進食,便狼吞虎咽的吃了起來,等吃飽喝足,身上的感覺也沒那麼難受了之後,才想起,她好像一天沒回家了!
糟了!琅玥忍著酸痛,急匆匆的走了出門。
看著琅玥的背影消失,航宇才轉身回了樹屋。坐在小桌子旁邊,麵色嚴肅,眸子沉沉的望著外麵的黑暗,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琅玥急匆匆的走到家,卻在門口不遠處的大樹下頓住了腳步,從懷裏掏出了幾樣東西往自個兒的身上抹著,抹完聞了聞身上的味道,卻有些不滿意的皺了皺眉頭,接著又多抹了一些,直到身上再也沒有陌生的味道之後,才趁著夜色,躡手躡腳的往家走去。
琅玥站在窗口,看著屋裏,以往這個時間點,應該是吃晚飯才對,睡覺也不會這樣早,可是今天卻有些異常的一片漆黑。
大門敞開著,屋裏靜悄悄的,琅玥探頭探腦的看了看四周。
“可舍得回來了。”突然出現的一道聲音,將琅玥嚇了一跳。
扭頭一看,“哎喲!小翼,你嚇我作甚!”
琅翼沒有回答她的話,走到她跟前抱著她,像狗一樣用鼻子嗅了嗅,見琅玥身上除了平常的藥味之外,一點別的味道也沒有,臉色一沉,忽的推開了她。
“哎呀!”琅玥沒有防備的被推到在地,原本隻是輕輕一推,可渾身酸痛的琅玥就這麼輕易的被推到了在地上,黑著一張臉不滿的一邊嚷嚷,一邊揉著屁股。
“你去哪了?”琅翼稚嫩的小臉黑沉沉的,語氣卻像大人一樣嚴肅。
琅玥揉著屁股瞪了一眼這個弟弟,沒有說話,答案不言而喻。
琅翼忽的就被氣著了,黑沉著一張臉,一瞬不瞬的盯著琅玥,琅玥被這樣的弟弟給弄得呆愣了好一會兒。
琅翼充其量不過還是個十幾歲的孩子而已,但是這樣板一張臉的樣子,卻是能唬住人的,他不笑,眉毛一擰,還真像個大人那麼回事,也難怪寨子裏有些人說琅翼這人不好相處。
但是那也是除了家人之外的人才會這樣。
“阿麼去那了?”琅玥一天沒回家,按照阿麼的作風,等待她的應該是殘酷的懲罰和“教育”才對。
提起這個人,琅翼黑沉沉的臉色才鬆動了些,想了想說:“阿麼昨兒個就出去了,直到現在還沒回來。”
“去哪了?”琅玥問道。
“是撻撻過來叫的,據說是長老們叫的,寨子裏麵好些人都被叫去了。”
“長老?發生了什麼事?”
琅翼搖了搖頭。
這樣大的動靜,莫不是發生了什麼不善的事兒?麵色有些嚴肅的沉思了會,想起前段時間說的,寨子裏麵很不安寧,莫不是,那些容不下他們的外族人已經發現他們了?
正當兩個人低頭沉思的時候,外麵傳來一陣響動,兩個人不約而同的朝門口走去。
黑暗中,一個顫顫巍巍的身影自黑暗中出現,此人正是兩姐弟的母親。
隻見她麵色憔悴,渾身上下散發著疲倦的氣息,顫顫巍巍的身影好似下一秒就能摔倒似的。二人見狀,忙上前去,一人扶著一邊進了屋子,琅翼乖巧的倒了杯水遞到婦人前麵,又拿出一些褐色的藥丸給婦人吃下,不一會兒,婦人的臉色就好了許多。
“阿麼,莫不是發生什麼事兒了?”琅玥見婦人緩過神,便焦急的問道。
“……呼,……嗯。”婦人深深的吸了口氣,淡淡答到,麵色憂慮。
“那是怎麼回事?”
“昨兒個晚上,發現有外族人潛入,雖然說被抓著了,可是那人說我們村裏的人綁架了他們的人,他們的人是在我們這一代消失不見的,鎮上的人說是咱們把人給禍害了。於是他們就找到了這個地方,那些人我們放了回去,可是今天一大早,就有一大堆兵堵在了寨子門口,讓我們交人,可是我們從那弄一個大活人給人家?”說到此,婦人麵色憂慮的看著窗外。
而在旁邊的琅玥聽到找什麼人,心裏咯噔一下,不好預感湧上心頭。
“咱們和他們好好說不就行了麼?為什麼說了人不在我們這還帶人來圍堵我們寨子?”琅翼在一旁疑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