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了一下午的連萱哪裏還有睡意,她下床走出房間,此時映月剛剛升起,帶著朦朦的醉意,灑在漆黑的院子裏,斑斑駁駁的竟然帶上了幾分神秘感
眨眼間原來都兩個多月了,終於留在了上心殿,那些凡塵中的往事卻好似過來很久很久似的,以前的她從未想過自己竟然會修仙,要是阿娘還在的話會十分的驕傲的……
月上枝頭,冷冷的光照的整個院子都透亮起來,恍惚間連萱仿佛看見一個一塵不染的身影,黑發如絲般在漫天花海中飛舞,一舉一止都讓她無法移眼,她就這麼的沉淪了進去
連萱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為何會對隻見過一次的人如此念念不忘,而且那人還是如此高高在上,但卻仍然是非常非常想再見他一次!
直到夜半的冷意將她凍醒,她才活動活動早已僵硬的四肢,不再留戀月下的光華,走進了屋子,將燭火熄滅,躺在床上半響意識才慢慢的沉淪……
燁於塵,我一定會再見到你的!
第二天一早還沒有等來夏青,就先等來了清竹二話不說的拉著她就走,一直走到了上心殿的正殿,才反應過來,掌門竟然要見她。
連萱知道那裏麵便是曆代掌門清修地方
在正殿下有幾層台階,連萱要踏過台階才能進入正殿,台階的層數並不多,卻仿佛有絲絲白霧飄繞,襯著那光滑的大理石如白玉一般,好似一步便踏過紅塵一般
第一次來到正殿,連萱便被那莊嚴肅穆的壓抑感給壓的快喘不過起來,還是清竹師兄在她後背拍了一下才緩了過來。
第一眼她便看見那朵在殿內騰空而放的菡萏,四散灑落的淡淡白光,在潔白的地板上投射出清麗淡雅的暈光,卻又因為牆上的字而染上了正襟莊嚴感
‘清濁亦靜’
雖然十分的緊張,但連萱還是沒有忘記跟住清竹師兄一起行禮,“連萱拜見掌門!”
“起來吧!”
連萱這才敢看掌門一眼,穿著玄色道袍,因著雪發白須,渾身上下都散發著仙風道骨,那修為就更不用說了,她這點小-渣渣是絕對看不出來的
一旁的清竹率先開口:“師父,這位就是連萱師妹。”然後對著連萱說:“師妹,將你那日在後山所發生的再講一遍吧。”
知道此事不容小覷,連萱便將日所發又說了一遍,時隔兩日,雖然不記得了許多,但能說出來的卻是一點都沒有忘記,隻是這次在略加思索後,她決定將之後遇見獾今獸,還有在忘絕殿的事一同說了出來。
當空蕩的大殿裏不再有聲音之後,連萱低著頭不再說話,倒是清竹一臉的詫異,怎麼連萱沒有跟他說後麵的事呢?
容炳真人仍然是一臉的溫和慈目,隻是在聽到燁於塵的時候,眼中閃過一絲深意,他衝連萱招招手,“你過來!”
連萱順從的走上前,感覺有雙手撫上了她的耳後,然後是另一邊
幾乎是立馬容炳真人心裏便有了答案,雪白的眉頭終於皺了起來,“是琅邪!”
話一出剩下的兩人也把眉頭皺了起來,清竹是因為沒想到這南峋宗竟然不知什麼時候混進了琅邪的人;而連萱則是疑惑琅邪到底是什麼,竟然能讓她的記憶消失
容炳真人繼續解惑,“剛才我在她的耳後發現兩個十分隱秘針眼,這應該就是琅邪中盛傳的洗魂法!”
“洗魂法?”
連萱跟清竹兩人同時開口
“它可以將一個人的記憶徹底抹除,或者植入新的記憶,能做到這般有不損失被施術者的神智,那就隻有鼎春殺能做到了?”
“鼎春殺?”兩人再次同時開口
隻是這次容炳真人並不打算在多說什麼了,他擺擺手,“先下去吧,這是你們就不要再管了,我自會處理,而連萱也不會有什麼大礙,專心修行就是了!”
說完便轉過身子,不在看兩人!
無奈,清竹和連萱兩人隻有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