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時的胡三卻是坐在了淩雲飛的麵前,要是以前的話,那胡三定是輕鬆自在。因為淩雲飛現在雖貴為大帝,但是對以前的兄弟還都比較客氣。
但此刻的胡三卻是一臉冷汗直流的狀態,他雖然坐在淩雲飛的對麵。但是雙腿和手卻在不停的顫抖著,過了一會兒淩雲飛終於開口了。
他看向胡三說道:“老胡,我對你如何?”
胡三身體顫抖了一下抬頭說道:“大帝對我,恩重如山。”
淩雲飛微微點頭再次問道:“那這次的事情,你還有什麼想要說的?”。
胡三本來還想要裝傻的,但當他對上了淩雲飛的眼睛。他就泄氣了,他沒有勇氣在淩雲飛的麵前說謊。
看著胡三的樣子,淩雲飛歎了一口氣說道:“以前的老兄弟,沒幾個了,曾經希望島的兄弟除了你,其餘的都不在了,你是他們所有的人的希望。”
“剩下的那些兄弟的子嗣還有家人,你是怎麼對待的,你是不是已經忘了自己曾經的出身了?”
被淩雲飛這麼一問,本就在崩潰邊緣的胡三徹底崩潰了。
對淩雲飛的命令陰奉陽違,是為不忠;有照顧兄弟的子嗣父母,是為不孝;安排自己的心腹去做這種事情,是為不仁;違背了兄弟的遺願,是為不義。
這種不忠不孝不仁不義的人,淩雲飛對他已經徹底的絕望了。
胡三半響之後竟然停止了顫抖,竟然也不緊張了。他看向了淩雲飛說道:“老大,對不起,我辜負了你的期望,動手吧。”
胡三說完之後兩行眼淚從眼眶中流出,隨即他閉上了眼睛,等待著最後的一擊。
但是半響之後還是沒有動靜,淩雲飛微微歎了一口氣說道:“胡三,你是我的兄弟,你犯了錯,那就是我沒有給你帶好頭,所以我也有責任。”
聽到淩雲飛這麼說,胡三依舊沒有反應。
淩雲飛繼續說道:“但是這件事情,我必須得給所有的人一個交待。你革職回家吧,以後不要再來長安了,去黑州吧去希望島。”
胡三渾身顫抖了一下,隨即跪在地上向淩雲飛磕頭然後離開房間。
胡三離去之後,淩雲飛身後出現了一個人影。正是淩三,淩三眼色複雜的看向了師父,對於師父的做事方式他還是有點不理解。
淩雲飛也感覺到了淩三的眼神,隨即開口說道:“小三,你要記著無論自己的親人兄弟,以怎樣的手段對付別人。但他們終究是我們的兄弟家人,他們永遠不會害我們。所以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守護自己的家人。這是我的選擇,我也希望你以後能這麼做。”
淩三似懂非懂的點點頭說道:“師父,那胡飛怎麼處置?”。
聽淩三說到胡飛,淩雲飛的眼神一下在陰沉了下來。但半響之後還是恢複了原來的神色,他淡淡的說道:“讓和胡三一起回黑州吧,禁止胡飛回華夏。”
“是,我明白了。”
淩三隨後施禮走出了淩雲飛的房間,下一刻淩雲飛就消失在了房間裏麵。再出現的時候是在宮中的一個小亭子中,李老和袁老兩人正在下棋。
看見淩雲飛到來,李老和袁老同時起身喊道:“恭迎陛下。”
淩雲飛趕緊上前去把兩個人扶起來,滿臉苦笑的說道:“兩位師父,我說了多少次了,不要再向我行禮了。”
李老和袁老微微笑了一下,搖搖頭沒有答應淩雲飛的話。
落座之後,一邊的侍女倒茶然後離開亭子站到外麵。淩雲飛捏著小茶杯開口說道:“兩位師父,您二位覺得我處置的這件事情如何?”。
李老和袁老那是什麼人物,那可是曾經貴為國師的大佬。
對於這些事情也是見的多了,但是依照淩雲飛現在的身份。君臣概念已深至骨髓的兩人,自然是不會評價這件事的好壞。
所以也隻是淡淡的笑了一下,淩雲飛也是苦笑一下,他也知道兩個師父的心態。
但是沒辦法改不過來了,隨即淩雲飛再次開口說道:“兩位師父,我現在不是黎黃的大帝,我隻是您二位的弟子,我以弟子的身份向兩位師尊求教。”
話說到這裏,李老和袁老才準備開始說話。
隨後袁老開口說道:“帝王術,君臣法,向來是沒有定數的。隻要問心無愧,便是上乘手段。”
李老也微微點頭,表示認可袁老的話。
但是淩雲飛卻是長歎一口氣,不知道在想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