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呃,大人,為啥你不喜歡學女紅?等以後出嫁時怎麼辦啊?不是都要給婆家送什麼針線荷包什麼的嗎?”呂悅雖然被迫在學,但這方麵卻完全沒有人教她,所以她也隻不過是學著努力的在一塊布上縫上一條條直線,又或是密密麻麻的把一塊空間內用針角填滿縫勻。
至於針法什麼的……嗬嗬。
葉女史斜躺在窗前的榻上,也就是呂悅正坐著的榻裏麵,斜了她一眼:“你會了不就完了?我又不靠這東西吃飯。”
可我也不用靠這東西吃飯啊!
呂悅很想吐槽,可自從被N次暴力碾壓之後,她學得乖了不少,至少不會說出被她再找到借口揉腦袋的事情了。
“可我學的……也做不出什麼好東西來啊?”呂悅嘀咕了一句,抬眼偷瞄,見她跟沒見似的,隻好繼續低頭——縫!
這年頭可沒有什麼十字繡,不然那東西她好歹還算是玩兒過,做著還算簡單。雖說可以蘇一把,但……她現在身份上可是個小太監啊,太監沒事練刺繡?說出去也不怕被人驚掉下巴!她又不是東方不敗!
“一會兒收拾收拾東西,明兒跟我出去。”葉女史又翻了頁書,隨口說道。
“出去?去哪位主子那兒?”莫非是太後吩咐了什麼事,叫她去串門麼?
葉女史又翻了一頁:“不是,出宮。”
“哦,是出宮啊……。”等等,她聽到了神馬?!“出、出出出出宮?!”
聽到呂悅的聲兒都叉了音兒了,葉女史皺了皺眉頭,挑眼瞪了她一眼,“那麼大聲幹嘛?我耳朵還沒聾。”
“可、可是大人……出宮?!”老天,自己的耳朵木有出神馬問題吧?!出宮?自己有生之年還有出宮的機會?!
葉女史挑了挑眉毛,幾日不見的鄙夷之色又爬回了那張妖嬈到讓全國女性痛哭的臉上來了:“我又不是這宮裏的奴才?為何不出得宮?!”
是呀!!她是太後家的大家小姐,進宮當的也是“女史”一職,老實說起來還算是個“官”呢!!她可不是宮裏頭死了別人都懶得埋的奴才下人!!
“我、我也能跟著麼?!”不能怪呂悅失態,實在是這個事情對她來說驚喜太大了。
“廢話,不能跟著我叫你收拾個什麼?”葉女史不客氣的白了她一眼,“我能出宮三日,順便給太後取點子東西,過幾日就是皇後娘娘的壽誕了,我也要進上些禮物。”
呂悅內牛滿麵的連連點頭,此時,她對於葉女史的感激之情上升到了一定的高度——她居然真的能把自己帶出宮去!這實在是……就算真讓自己伺候她一輩子,也值了!
“你放心!我一定會好好學繡花、做飯、洗衣服的!將來一定不讓你婆家的人看不起你!”自己都替肉包子寫功課了,這會兒替自己所感恩的葉女史繡繡花又怎麼了?反正自己也是閑著……大不了幫她把淑女功課全都學了!將來裝成是她做的不就完了?反正她將來的婆婆總不可能親眼盯著自家的媳婦做這些事吧?
葉女史的臉上又是一陣僵硬,抿了抿嘴巴,深吸了一口氣——不能氣不能氣,絕不能跟這個二貨生氣,不然自己早晚要被她給氣死!
故地,韶華殿中,葉貴妃兩隻水汪汪的大眼睛正不懷好意的轉來轉去,一會兒沉思一會兒笑,好半天,才長吐了一口氣,忽然想起什麼來,招手叫過荷香:“我記得,十六身邊兒有個小太監不是送到太後處當差了嗎?”
荷香點點頭。
“把隨喜叫來,我有事吩咐!”自己的計劃已經定下來了,隻是要在叫人一事上,要是換上他們慈恩殿的不是更便宜些?
沒一會兒,隨喜低頭走了進來。
“上回頭到太後處的那孩子叫什麼來著?”
聽葉貴妃如此問道,隨喜一低頭,道:“娘娘說的可是小呂子?”
“啊,是了,就是他。”葉貴妃點點頭,低聲衝隨喜道,“那孩子一向是你帶著的吧?明兒個沒事兒時到慈恩殿去找他說說話兒……等二十日那天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