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塊三足烏,是當年父親交給母親的……。”說罷,頓了頓,依舊盯著呂悅的眼睛,“這是我派……也算是我家的傳承之物,本家家主在選中意中人後,便可將它交給對方,永結以好,等將來有了後代,再由家主配偶做主,交給下一代中所選的當家之人,一代代傳下去。”
“哎?!”呂悅徹底震驚了,她以為這不過是個普通的木頭,卻沒想到,竟是她家的信物?!而且還是定情、傳家用的?!“那、那你把它給我幹嘛?!”兩個妹子能有後代麼?!兩個妹子能結婚麼?!不對不對,就算是個妹子和個太監也不能啊!!
薄唇又勾了起來,把那塊三足烏再塞回了她的領口之中,手又順著纖細的身子滑到了她的手腰處,人再次貼了過來:“你說呢?”
靜靜的窩在她的懷裏,呂悅表示,自己的腦子實在有些不夠用了。是這貨已經足夠開放到男女不忌……或是男女無所謂的狀態了?還是這個世界中太監娶老婆、女人搞百合其實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
可單從之前所在的皇宮之中看起來,貌似應該還是挺正常的吧?比如,皇帝雖然也對小太監們心懷不軌,卻還是照樣娶了一大群老婆,生了一大堆的兒女。
就算是太子,貌似他對小馬子……啊,也就是後來的慶德有些不太合理的喜愛,卻也是娶了太子妃、又生了幾個兒子。所以,至少為了傳宗接代,這個世界上的人……應該至少也會娶異姓吧?至少不會因為單純的喜愛而讓人一個妹子找個太監,更不會同意兩個女人之間的不太和諧的戀情吧?
話說,她到底看中了自己哪一點啊!
拉了拉葉女史的胳膊:“美人大人,我……到底哪兒好啊?”是呀,哪兒都不好,她為毛就偏偏給了自己那個三足烏?而且當時二人也沒見過幾麵吧!她憑毛給自己那東西!這麼重要的東西,你不知道自己收好?!
“嗯?”因為剛才抱著某人親的太狠,從而引發了一些不受控製的自然反應,女史大人這會兒的身子是半弓著的,上麵雖然抱得緊,但下麵卻……咳咳,並沒挨在一起。人家這裏正努力消著火呢,可這貨居然又來找麻煩來了。
“我是說……你為什麼要給我這個東西啊?”總不會是她見了自己,一下子驚為天人……摔!那會兒自己才多大!蘿莉控都沒這麼控的啊!“而且我好小……現在也小……。”
呂悅低頭,開始檢討,莫非自己果然生得天怒人怨人見人愛的?不然她當時也不大,怎麼就看中自己了?
被她這麼一說,原本的那點子火居然順利的徹底消了下去。葉女史眼中帶著有些莫名的光,正森森的盯著她,奈何,呂悅依舊處於腦補狀態:“那個……這樣是不對的……已經算是犯罪了吧?”
什麼犯不犯罪的葉大人並不知道,他隻知道,這孩子又欠抽了,抬手捏住她的下巴,眼睛眯了起來:“再過幾****就十一了,虛歲也到十三了。”
“最多十二!”呂悅嚴重抗議。
“多少人家從小就定著娃娃親,也沒見誰被關到牢裏頭去!”
這能一樣麼?!
呂悅繼續翻白眼。
“且我當日也並沒看中你什麼……。”
話一出口,兩個人都愣了愣,呂悅眨眨眼睛,心中莫名泛起了一陣酸意:“啊?”沒、沒看中?那現在這算什麼?還有、還有自己胸口的這塊三足烏……不是她剛剛說的麼?是信物來著!“你……你什麼意思?!”人一下子就躥了,猛的從床上坐了起來,眼前莫名的模糊了起來,抽抽鼻子,堵堵的,可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難道是自己自作多情了?!那自己這麼陪吃陪睡陪親的算是哪一回事?!
不過一時失言,話中意思說得有些模糊了,卻不想她竟反應這麼大,話出口後,連葉女史自己都沒反應過來居然還能理解成另一個意思——她的本意隻是說“並不是因為這孩子長的好或不好才看中她的”。
當日……倒確非是因自己看中她什麼的才給了她這塊三足烏,隻是……且那晚,聽了她的夢話,看著她那可憐巴巴的小模樣,到底是動了心的,不然除非是自己傻瘋了,不然哪能把這麼重要的東西就交給她?
當日二人都還小,又不過統共見了那麼兩回麵,自己直到神使鬼差的把那三足烏掛到她脖子上、回去後,回想起來,自己心裏也是震驚的。
可卻從沒後悔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