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瑛得了應允,便也開開心心的離開了。
“陛下,這姑娘真是個可人兒。”連澤看著陛下難得流露出來的笑意,也著實有些高興。
“嗯,確實很好。”沒想到啊,她如今變成了這個樣子,那她最初,是不是也是這個樣子呢?一個人,到底要經理多少苦,才會變成一個人人懼怕的神靈。
“陛下喜歡姑娘,何不給二殿下賜婚?”所有人都以為皇帝想廢太立雷毅,連澤自然是認為念琉是皇帝讓寧賦挑選來指婚給二殿下雷毅的,畢竟她的母家,會是雷毅上位的一個強大助力。
“雷家是沒有福分娶她的。”皇帝回憶起年少時,那一個抵擋千軍萬馬的身影,他少年時未曾明白那位大人的執著,如今他步入中年,更是一步邁進了棺材裏,他才明白,那個人的執著有多麼重,多麼苦。
這夜晚更深露重,蟬鳴不斷,星辰冉冉,然而幾百年的不變,就連草木都難以維係。那個人以血肉之軀扛住幾百年的歲月,在茫茫人海中尋找一個連麵目都不清晰的女子。
然而,隻要她出現,他便能一眼望見。
一眼望見,三百年。
“彌訶,真的可以治好?”流瑛如今心情暢快,走路都有些帶飄。
“應該能的。半月之內,我能配出解藥。”半個月,他們應該也到帝山了。
“好,我就信你,不過,你得告訴我他得具體病症,什麼症狀,怎麼用藥,我好先給陛下調養一下,而且,楚大人,他可是還等著我的酒和配方的。”
“好。毓王後天來,我們明日去看一看嫚舞。”
“這麼著急嗎?”流瑛問道,彌訶既然主動提出來,那就代表他以後可能沒有時間了。
“嗯,我後天就要走,事情有變。”彌訶如今是醫官,她是宮女,兩人行走在皇宮裏,自然是流瑛提著醫箱跟在身後。
“好的吧,好走不送。”流瑛感歎本還想拉著彌訶教自己幾招絕活的,看來是沒有機會了。
“有緣會再見的。”
“看來還真是有緣啊!”流瑛看見朝她而來的邱鳶,嘴裏就沒好氣,彌訶聽她口氣不好,抬頭望見一個女子趾高氣揚的朝她走來,玲瓏心思也能猜出個十之八九。
“喲,這是哪來的小醫官啊,這麼俊俏。”邱鳶身後跟著好幾個丫鬟,流瑛就一個人,加上一個小醫官,她就不相信她如今一個宮女還敢和自己作對。
“這是楚大人的人。”流瑛話總含著警告,楚大人的,不得了的,你不能動。
“我讓你講話了嗎?你一個婢子沒有尊卑的嗎?”邱鳶那眼神學的和皇後一模一樣。
“他不會講話。”流瑛知道彌訶是不可能理會邱鳶的,就趕緊又幫他答了話。
“那我也沒讓你講話。”流瑛如今不想惹事,並沒有多防備邱鳶,兩人之間就隻有一人之距,邱鳶猝不及防一巴掌打在流瑛臉色,流瑛都還沒反應過來。
“你打我?”流瑛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思議,長這麼大還真沒被那個人這麼打過,打人不打臉,打在臉上比那裏都疼。
“打一個婢女還需要通知嗎?”邱鳶十八歲比流瑛高了半個頭,身邊又是一幫宮女,顯得流瑛更加弱不禁風,彌訶很是不悅,這個女人真是跋扈。
“你沒事吧。”彌訶開口道。
“這是不會講話?你騙我?”邱鳶揚起手又是一巴掌!流瑛直接抓住她的手腕,將邱鳶的骨頭不斷地擠壓,邱鳶疼的受不了,右手揚起又準備動手。流瑛眼見看到遠處來的人,突然將邱鳶往自己這邊拉,兩人一起摔在假山上,流瑛眼見快要撞上了,腳下一滑倒在了地上,邱鳶手被流瑛掐的都要疼哭了,根本來不及躲閃,直接撞在了假山上,磕掉了一顆牙。
“郡主饒命,郡主饒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真的不敢攀附太子和幾位殿下,太子心中定然是隻有郡主的,那李小姐與您就是雲泥之別,常小姐也根本無法和您相必,太子妃是您的,我都按照您的意思說,求您本在辱沒二殿下了,我雖然不敢攀附,但是二殿下並非您想象的那樣!求您別再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