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瑛猶豫著,最後還是推開門,青泓世子跪躺在床前,整個人都是了臉色發白。
“世子你怎麼了?”流瑛趕緊將食案扔在地上,把青泓世子拖起來放在床上,流瑛本以為這青泓世子人高馬大至少也是有幾兩膘,卻沒想到他很輕,流瑛扶他起來的時候,右手握著他的腰,咯的慌,隻剩下骨頭了啊,看來是真的病了啊。流瑛搖搖頭,就算世子秘密再多,也是條人命,她不能不管。
“你怎麼回來了?”世子偶有一刻清醒,問道。
“我,我想起來晚上風大,世子窗戶還沒關。”流瑛隨便扯了個理由,搪塞過去。
世子似乎已經沒有力氣再講話,閉著眼睛,臉色慘白,連皮膚下的血管都清晰可見,額頭的青筋都快要爆出來。這到底是有多疼啊。
“世子,世子!”流瑛抓著世子的手,拚命的搖晃,青泓世子沒有半點反應,流瑛心道不好,她趕緊撬開青泓世子的牙關,舌頭已經破開了,嘴邊也隱隱可見一些血絲,流瑛心一狠,將自己的手橫在他嘴裏。
這世子,真的是屬狗的!流瑛疼的自己皺著眉毛,卻還是忍住沒有將手抽出來,萬一這個世子一過激,要斷了自己的舌頭,就得不償失了。流瑛手拿不開,周圍也沒什麼可以給他咬的東西,靈機一動將頭上的一根較粗的釵子取下來,塞到了他的嘴裏,流瑛抽出手,連忙去取了個兩條毛巾,一條塞到他嘴裏,一條給他擦汗。
世子整個衣衫上都是冷汗,流瑛也顧不得那麼多,不是心髒有病嗎?流瑛扒了他的裏衣,真是見了鬼了!見了鬼了!心髒那裏,不偏不倚一道口子,看起來像舊傷,可是已經複發過好幾遍,周圍還可見好幾個層級的疤痕。
這青泓世子到底是什麼妖魔鬼怪?心髒那麼狠一刀,竟然都還能活得下去?流瑛手都有些抖。她趕緊跑去藥房,抓了些藥材,直接去廚房拿了個石臼,就跑到世子寢屋。搗了些碎末葉子,糊在他傷口上。
“世子,我熬了參湯,給您補補。”流瑛聽著外麵酥到骨頭裏的聲音,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世子,奴婢進來了。”那丫鬟正欲開門,突然門一打開,嚇了一跳。
“你你你,你是什麼人?”眼前的女子香肩半露,麵色潮紅,顯然......顯然不是做了什麼好事!
“大膽,你竟然趕在世子府......在世子府......”那丫鬟府了半天也說不出那幾個字來。
“世子休息了,您明兒趕早。”流瑛趁那女子還沒反應過來,趕緊把衣服擼上來然後關了門,然後又打開,迅速的將那女子手中的參湯拿走。
“你,你,你竟然能敢勾引世子!”那女子驚懼之下還有駭然。
門又打開了,“這不叫勾引,這叫兩情相悅,不信你明天自己問世子。”流瑛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又迅速地關上門,那女子在門外呆了半晌才回過神來,本來以為自己動作夠快了,竟然還有丫鬟比自己動作都快!不對,這是誰阿?以前怎麼沒見過,世子府統共也就那麼幾個人,她都在世子府呆了好幾年,不可能沒有自己不認識的人,難道是世子帶回來的?
那女子越想越古怪,終究還是放棄了不敢大鬧,世子才剛回來,誰都不知道脾氣怎麼樣,鬧出事來了畢竟不好,不過嘛,她可以讓別人鬧。
流瑛可不知道那丫鬟的小心思,關門了一臉心虛,那有開門時的猖狂,她見青泓世子已經有些好轉,搬了個小板凳坐在他床前,將人扶起來,將搶過來的參湯一勺一勺的喂給世子,開始吐了些,她就一手抬起世子的下顎,一手將參湯導倒進去,管他嚐沒嚐到味道,喂進去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