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入夜時,三人來到那鎮武將軍府外。 Ww WCOM這是同州城官銜最高的武官,據丐幫打探到的消息,目前完顏希尹就是住在這裏。
洪七公在陳恕兩人手臂上輕輕一托,縱身一躍,從兩丈高的院牆上輕飄飄地縱了上去。陳恕隻覺得這種淩空升騰的感覺十分奇妙,馬春花喜滋滋地道:“老爺子,這可真有趣啊,你教我好不好?”
洪七公哼了一聲,道:“你可饒過老叫化吧,教笨蛋武功這種事,我是有一次就夠了,不想再試了。”
馬春花被他成笨蛋,不禁一下子就眼淚汪汪。洪七公大為頭疼,忙道:“行了行了,有時間我教你一套身法,學不學得會就看你這丫頭自己的了。”
馬春花想了想,覺得很是劃算,頓時破啼為笑。洪七公沒好氣地瞪了她一眼,卻見陳恕目光閃動,連忙搶在這子轉鬼念頭之前道:“你們兩個先在這裏等著,我去端幾盤美味佳肴來,咱們慢慢受用。”
此處是後院一個偏僻的園子,色已晚,這園中漆黑一片,倒也不虞有人現。
洪七公去後,兩人在園中的池塘邊等了一陣。一陣夜風吹來,滿園樹葉沙沙亂響,也不知道什麼鬼蟲子在角落裏嘀嘀咕咕地怪叫。馬春花聽得有些毛,裹了裹衣裳,向陳恕身邊靠了靠,低聲道:“陳大哥,你怕不怕?”
陳恕心想這有什麼好怕的,伸手握住她的手,微笑安慰道:“不要緊的,有我在,什麼鬼都不敢來。”
馬春花微微低頭,芳心輕喜。氣氛正有些微妙之時,忽聽有人聲傳了過來。陳恕忙將馬春花一拉,兩人躲到一座假山後麵。
隻見火光閃動,幾個人走了過來,隻聽一人笑道:“山,你瞧那姓馬的老頭,像不像個十足的鄉下糟老頭。”
另一人冷笑道:“你就得了吧,人家是有名的鏢頭,有錢有勢,咱們有什麼資格嘲笑他?”
先那人不服道:“鏢頭怎麼了?有錢有勢怎麼了?還不是土裏土氣?”
兩人一邊,一邊提著燈籠在這園裏檢查了一遍,卻始終沒來這假山邊查看,然後就走了。
馬春花忙道:“陳大哥,他們的是不是我爹啊?”
陳恕心想馬行空照理應該和王維揚那些鏢行中人在一起啊,怎麼會跑到這裏來?難道就這麼巧?他又擔心起蕭中慧來,想了想,道:“等洪老爺子回來,咱們請他去幫忙看一下吧。”
正在此時,忽聽不遠隱隱傳來一陣喝叱聲,還有兵器相碰的聲音。
兩人都不由得一怔,對望了一眼。馬春花往那邊走了幾步,側耳細聽,忽然驚道:“陳大哥,是我爹!我聽見他的聲音了!”
陳恕見洪七公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就道:“走,咱們過去看看。”
兩人悄悄出園,向那邊走去。轉過一道回廊,就看見前麵一個大院子裏邊,站了一群人。其間一個五六十歲的老者被圍在人群當中,捂著肩膀,神情十分難看,卻正是百勝神拳馬行空。
馬春花又驚又怕又喜,正要搶過去,陳恕忙一把將她拉住,低聲道:“別亂來,見機行事。”
隻見馬行空神情陰沉,大聲道:“這位大人,我馬某千裏迢迢,把東西替你送到這裏來,你為何竟然下毒欲謀害於我?”
一個四十餘歲的中年人微微一笑,將雙手往身一負,灑然道:“馬老鏢頭言重了,這也談不上下毒,隻不過是想請老鏢頭您在我這裏多盤桓一段時間。”
馬行空手捂著的地方,正有血跡不斷滲出,看來是受了傷。馬春花急得淚花直轉。陳恕輕輕拍著她的肩膀,目光在那中年人臉上轉了轉,落在他身邊那幾個人身上。隻見有藏僧、有老頭、還有白衣公子哥,很顯然這就是沙通梁子翁那群人。這麼多高手在這裏,輕舉妄動是找死,隻能等洪七公聽到聲音過來,收拾這幾個自然輕而易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