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恕聽到“絕情穀”三字,微吃一驚,轉頭瞧去。 WwWCOM心想原來這長須老者就是公孫止的弟子樊一翁,自己可早該想到的。
那鄧百川趁著他回頭,衝包不同兩人吐舌一笑,一副俏皮模樣,配合著他那張紅光滿麵的國字臉,極為滑稽可笑。包不同兩人卻都沒注意,風波惡喃喃道:“絕情穀?樊一翁?沒聽過!三哥你呢?”
包不同卻也沒聽過,但嘴上卻道:“包三先生無所不知,無所不曉。這點事自然知道,絕情穀者,滅情絕欲之穀也。是了,那是嵩山少林寺的一處分院,裝滿了少林寺的俗家弟子。你們瞧這老頭兒,這般長的胡子,自然隻有那絕情分院才能留得出來,換個地方你瞧不被他老婆半夜偷偷剪掉?”
幾人都不禁失笑,風波惡道:“有理,有理,三哥想必被三嫂剪過許多次。”
卻聽那樊一翁大聲道:“6四哥!那血刀老祖敢在咱們中原如此妄為,你就是不去邀我,也勢必不饒過那禿驢!”
陳恕心想原來這些人聚在此是要對付那血刀老祖,此人本投靠清廷,福康安死後,想必是又開始四處作惡。
隻聽那邊眾人七嘴八舌,義憤填膺,紛紛講述血刀老祖近日的惡跡。其中一人大聲道:“前幾那老賊在華州,玷汙了白老英雄的閨女,那姑娘是個烈性子,一頭撞死後,白夫人也氣急而亡。白老英雄憤怒之下,邀集了十多名朋友去圍攻那廝,卻被一刀攔腰砍成了兩段。十多人一個沒逃掉,全死在那血刀之下,當真可歎可恨!”
又一人道:“這老賊奸狡巨滑,人多他便跑,人少卻鬥他不過,反為所害!他媽的,我關中名門正派怎的不出頭除了這廝?華山派人呢?全真派人呢?我呸!”
風波惡拍案怒道:“豈有此理,好極,好極!聽這血刀老祖很是厲害,風某正好找他打一架!”
他話聲音甚大,廳前眾人都瞧了過來。那孫老三一直瞧著他們不順眼,便出聲譏諷道:“你這身架子,別血刀老祖,他的弟子們挑一個出來,都能一根手指戳死了你!”
風波惡向他斜睨,見這人隻是個武功低微的閑漢,便不和他見識,摩拳擦掌,躍躍欲試。
陳恕心想這風波惡倒是個好漢,隻是這鄧百川難道會是阿朱所扮?
原著中阿朱的易容之術下無雙,扮誰都是惟妙惟肖。想了一想,確定了七八分,即便不是阿朱也是由她弄出來的。
他心中這般想,不免向之多瞧了幾眼。包不同見了,伸手在他肩膀上一拍,怒道:“子,你向我大哥眉來眼去的瞧什麼?”
陳恕哭笑不得,道:“包三先生好沒分曉,你大哥一個大男人,我瞧幾眼怎的了?”
包不同哈哈大笑,道:“你這白臉生得跟兔兒爺一般,我大哥雄壯威武,你喜歡上那也是有的。”
這時,那公冶乾拿著空碗走了進來。陳恕想到鄧百川既是假的,這公冶乾破綻更大。隻見他身材瘦,明明是個姑娘家的身材。先前在桌邊坐著看不出來,這時候更確定無疑。
“鄧百川”走過去,和他悄悄了幾句,那“公冶乾”也不話,隻是點頭搖頭。
這時,那邊廳上諸人中,有人問道:“四爺,不知金姑娘何在?”
老者道:“內子和舍侄女正陪著在內室,孫老三,去請她出來罷。血刀老賊奸滑陰險,咱們在這大廳護著她最為妥當。”
眾人齊聲稱是,一人卻道:“四爺,那賊禿若是瞧見咱們嚴陣以待,便不來了怎生處?”
老者沉聲道:“他若不來正是好事,等咱們安排妥當後才擒他不遲。這一次人手還是不足。”著麵上微現憂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