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恕脾氣一向甚好,但別人再三挑釁,他卻也不會客氣。Ww W COM這句話一出來,廳中人人驚駭,誰都知道金刀王元霸是洛陽有名的武林大豪,眼見陳恕這麼個不知從哪來的少年,竟敢出這句話,那不是找死麼?
蔣宏英忙道:“兄弟!坐下,坐下!你喝醉啦!”
王家駿已氣得麵色鐵青,喝道:“好子,你他娘的在找死!”
方敘心中樂得險些笑出來,嘴上連聲假勸道:“唉,唉,王兄弟,看在我麵子上,別跟不懂事的孩子一般計較。”一邊一邊向王語嫣瞟去,隻盼她能看穿這子的膚淺本質。不料這姑娘卻對周圍一切充耳不聞,隻顧喂黑貓吃飯。
另一名青年卻是王家駿的弟弟王家駒,冷笑道:“子,你沒聽過金刀王家是嗎?等會就有人告訴你,金刀王家究竟是什麼!”
忽聽一人冷冷地道:“老夫也想知道,金刀王家究竟是個什麼東西!”
王家駿大怒,轉過身來,隻見廳中人人目瞪口呆,卻見黃雲峰正負著手走過來。這句話正是出自河陽幫主之口,以河陽幫的實力,那自是比金刀王家強上許多。但是人人都是想不明白,黃雲峰這為人穩重的幫主,為什麼會站在這麼個外地子一邊?那可是金刀王家啊!
王家兄弟呆若木雞,方敘滿臉震駭,顫聲道:“姐……姐夫你是不是……”
黃雲峰正要給他一腳,卻聽又一人輕笑道:“你們不知道,我可知道呢。金刀王家,那是洛陽城的一片墳場,一家子死人,嘖嘖,好看得很,好看得很。”
輕笑聲中,一個人閃身走了進來,卻正是曲非煙。隻見她臉上罩著層寒霜,嘴角微微翹起,笑得甚是陰冷。
曲非煙是近日才到洛陽,又是跟著任盈盈,這裏除了幾個任盈盈的屬下,其他人都沒有見過她。眼見這姑娘如此冰雪可愛,但出來的話卻是嚇人無比。
王家駿戟指道:“你……你們這是……”又驚又怒,卻總覺得不對。他也不是笨蛋,河陽幫主毫不猶豫地站到對麵,這子指不定有什麼大來頭。隻是現在騎虎難下,人家出這種話,他若示弱,金刀王家就真成整個洛陽城的笑柄了。
曲非煙走到陳恕身邊,伸手拉住他的衣袖,嘟著嘴沒好氣地道:“我不在你這大傻瓜身邊,總是給人欺負。哼!”
陳恕好笑地搖了搖頭,心想這些角色也不過是煩人罷了,哪裏又叫欺負了?但見曲非煙的臉色,知道她確實很生氣,想來也不隻是這王家兄弟,之前的事情也都在旁邊聽著的了。
計無施卻知道曲非煙是任盈盈的妹妹,急忙搶過來,搬過一張椅子,笑道:“姑娘坐下來喝杯酒,消消氣罷。”
曲非煙砰地一腳將椅子踢飛,喝道:“喝什麼喝?這口氣那是消不掉的,隻能往外出啦!黃老頭兒,我剛才的話,你都聽見了罷?”
黃雲峰忙道:“是,人即刻去辦!”廳中大部分人都隻覺得自己是在做夢。河陽幫主何等身份,竟被一個姑娘呼來喝去,還恭恭敬敬的答應。
方敘再蠢也知道不對,驚得一身冷汗。王家兄弟身子抖。王家駒低聲道:“哥哥,咱們先回去!”
王家駿還沒回答,曲非煙冷笑道:“回去?姑娘送你們倆回去,一人半卷草席,不成敬意!”
她身子一晃,就要動手殺人。陳恕忙一把將她拉住,正色道:“妹妹,這是我的事情,你不要插手好不好?”
他知道曲非煙這一插手,那是非得到做到,將金刀王家殺個幹淨不可。光是河陽幫就完全能做到這一點,何況任盈盈手下還有其他力量。王家兄弟本身也就是圍著女人轉的紈絝,不過是幾句口角,也罪不至死。更兼王家上下那許多無辜之人,他怎能讓那些人因自己而死?這豈不是跟魔教沒有區別?
其實一想,曲非煙這些人可不正是魔教麼?他自然不會允許她做這事,他雖然跟曲非煙關係親密,但正邪根本之分,卻是拿捏得清清楚楚。
曲非煙惱道:“你……你這心慈手軟的濫好人大笨蛋,氣死人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