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劍一出,鳩摩智當其衝,駭然變色。Ww WCOM
大輪明王是何等身手,無論多普通的武功,到了他手中都會化腐朽為神奇,自然是對下武功了如指掌。但他卻完全沒有見過陳恕這神奇無比的劍招。
在他看來,這劍法變化並不複雜,平平直直、堂堂正正,但卻充滿了一股無法形容的神奇劍意。這劍意浩蕩霸道,竟是令當者心中自然而然生出一股懼意。饒是以鳩摩智的絕世武功和過人心智,也不禁心神被懾,全身一震,竟是不敢硬接,滿臉驚訝地向後疾退。
他身旁的慕容博看來,感覺卻更深一層。
鳩摩智到底精研佛法,雖然頗有塵心,但到底精神修為上頗為不凡。而慕容父子一心興複燕國,耗盡苦心,殫精竭慮,無不想的是這回事。此時隻見陳恕這一劍刺來,竟是有一股王者氣象直卷過來。便如王道仁義之師,吊民請命,為國伐罪,討伐他這叛逆一般。這等劍意,在武林中不但見所未見,亦是從未聽過。慕容博驚懼之下,更是不敢抵敵,跟著退後,滿臉鐵青。
林遠圖長劍駐地,麵色蒼白,神情冷漠地看著兩人。陳恕走到他身邊,問道:“前輩沒事吧?”
林遠圖搖了搖頭,灑然道:“些許宵,何足道哉!”
他痛恨慕容博二人毫不顧忌身份,行事卑鄙無恥,話已完全失去同為絕頂高手的彼此敬意。
但慕容博二人卻完全顧不上他,兩人均是又驚又怒地盯著陳恕。鳩摩智喝道:“這是什麼劍法?”麵色猙獰,早失去了平日的高僧氣象。
陳恕淡淡地瞟了他一眼,向任盈盈道:“任大姐不要緊吧?”
任盈盈美目閃閃亮,像是從未見過似的盯著他。聞言俏頰上露出一絲奇特而又美好的笑容,微笑道:“原來這裏這些人搶來搶去,真正的劍法已經是讓公子得到了。這可是人算不如算,恭喜公子了。”
此言一出,人人麵色一變。這裏沒一個蠢人,一見到陳恕這玄奧神奇的劍法。便心知肚明,但慕容博等人總是心存僥幸。
慕容博鐵青著臉向韋一笑道:“蝠王可否將劍譜拿出來一觀?”
韋一笑撓了撓頭,神情狐疑地向範遙看了一眼,將懷中劍譜拿出。隻翻了一眼。便即色變,隨手扔給慕容博。眾人看他神情,便知此劍譜是假的了,不定還寫了些古怪諷刺之詞。這幾大高手從一見到劍譜就出手搶奪,竟是來不及察看。以致鬧出這麼個笑話。
人人都瞧向陳恕,隱隱都覺得他此時與之前頗有不同,但具體卻也不出來。
陳恕緩緩抬起倚劍,指向慕容博二人,淡淡道:“身處險地,我也不想殺人,你二人若不快些走,我也不介意用高人之血祭一祭倚劍。”
他語氣輕描淡寫,話間卻透出一股強大無比的自信。任盈盈看得若有所悟,現他與之前不同在於。原來的他總是內斂謙淡,縱是心有大誌豪氣,卻極少外露。但此時卻是霸氣逼人,便如倚劍出鞘一般,劍氣縱橫,鋒銳無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