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地上血淋淋的級,一臉驚恐,顯是臨死也不敢相信。 Ww WCOM這幾人互相勾結,以那烈林宗為介與蒙古人搭上了線,本就心中有鬼,此時更是膽戰心驚。
其中一人壯著膽子,虛張聲勢地喝問:“公主這這這是何意?你竟敢殺害朝廷大將!”
李清露冷然道:“好個朝廷大將,你們聽好了,那烈林宗勾結金人,賣國求榮,已被我就地斬殺!至於其同黨……哼!”
這一聲冷哼使幾人無不汗流浹背,正自彼此互使眼色暗自交流時,李清露一掌拍在旁邊案上,嚇得幾人頓時垂不敢亂動。
李清露這段時間來在朝臣中頗立了些威信,此時在血淋淋的人頭背後,更是殺氣森然,完全叫人忘記她不過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女。
黃蓉趁機走上前幾步,從旁邊接過一壺酒倒了一杯,端在手中笑吟吟地道:“諸位將軍,各位都是國之重器,位高權重,顯赫多年。不過常言得好,居安思危,居高遇思退,南朝宋國開國皇帝,和手下大將開開心心喝了幾杯酒,大家就解甲歸田,安享晚年,這豈不是一樁美事麼?不知道各位願不願意喝公主殿下賜的這杯美酒?”
幾名將軍麵麵相覷,他們帶兵多年,要奪其兵權,自是極不情願。但情勢逼人,悔不該輕身入城被執,連擁兵抗拒的機會也沒有。其中一人悻悻地道:“公主殿下用這等手段,隻怕不叫人心服。”
李清露冷冷地道:“誰要你們心服了?你們和那烈林宗在那宅子裏鬼鬼祟祟什麼來著?真當我不知情麼?這般國難當頭之時,你們這幾個****,本公主殺之如捏死幾隻螻蟻罷了!真以為我需要那幾枚兵符?如今我替父皇執掌國家,除賊掌兵,順應人,誰敢一個否字?”
那幾人聽得膽寒,一時之間噤若寒蟬。要這等久經沙場的戰將,膽子原不至於如此。但人做了虧心之事,自不免疑神疑鬼,被李清露一口叫破,自是人人驚懼。
黃蓉笑道:“公主殿下雖是如此,但念在諸位為國征戰多年,縱無多大戰功,亦有不少辛苦。大家還是和和氣氣地收場,也給諸位留個麵子,免得像赫連鐵樹一樣全家受其連累。”
這幾人家眷大都在興慶城中,這時聽得更是人人失色,赫連鐵樹謀反那是全家誅連,黃蓉這麼一,其中一人已搶先道:“公主殿下在上,將願將兵權拱手奉上,隻求能安度餘日。”
李清露微一沉吟,向黃蓉點了點頭,後者笑吟吟地將手中酒遞給那人。陳恕在旁邊不聲不響地瞧著,沒想到會這般順利。兩個姑娘一唱一和,配合得如此默契,令他大感欣慰。
軍權交接並非交出兵符這麼簡單,還有許多事情需要做,三人忙得焦頭爛額。也不知過了多久,宮女奉上膳食,陳恕抬頭看時,已是色大亮。
回頭見二女神情都有些疲乏,不禁有些憐惜,正想話,金不察悄然進殿,低聲道:“殿下,蒙古汝陽王世子求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