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日子一直持續著,直到一個人的出現打破了這份平靜。我不知道這個女孩兒在我的生命中扮演了什麼角色,但她一定是特別的。
09年的初秋,我還記得那天下著雨,我們樂隊在一個小酒吧演出。由於天氣的原因,人並不是很多。一個身形單薄的女孩兒坐在角落裏,從始至終都是一個人,聽完了我們的整場演出。她的那種瘦跟J是完全不一樣的,J一看就知道是那種個性極強的女孩兒,打起人來是絕對不會手軟的,概括來說就是瘦而有力。但是那個女孩兒,感覺病了,她坐在那裏,似乎就能看到周遭的一切都無法讓她覺得安全和舒適。她的眼神很清冷,任誰看了都能察覺到她的高傲,但是雙眸的深處又隱隱的透露出一種想要被了解的渴望。
本以為我們的緣分也僅止於這一次擦肩而過了,但出人意料的,我朋友Mora生日(絕對不是J所說的女朋友,雖然我們也不是普通朋友)party上,又遇見了她。我正想跟她搭個訕,好好聊一聊,J卻搶先一步坐到了她的旁邊。看來這就是天意了,要是當著J的麵勾搭,肯定要被罵個半死,讓我在朋友麵前顏麵何存。當時也沒有時間覺得可惜了,畢竟派對的主角還是很在意我的。
狂歡到淩晨三點,我早忘了自己是誰了。第二天醒來又是在Mora家裏,跟她纏綿了半天,終於才放我起床。這裏,我想要為自己辯解一句了。J總怪我因為約會遲到排練,後來有一次還因為這個事差點鬧掰。說的好像我這個人多麼花心,多麼欲求不滿似的。但事實上,女孩子浪起來那也不是吹的,有些時候我也想走啊,但是她們不要我走我有什麼辦法。像我這麼紳士的男人,怎麼能對女孩子的撒嬌視而不見呢?
演出越來越多,也越來越忙,所以我幹脆從陳哥那裏辭了職,開始專心經營我們的樂隊。事實上是因為演出費掙的不少,不想再被陳哥這個資本家壓榨了,以後再請我演出,那得給正價,頂多打8折。
第二次再見到陳妙已經快到冬天了。而那天剛好是她的生日。不過那次見麵可一點都不美好。但這也不能怪我,大晚上的,J沒事帶她來排練室幹什麼,長了針眼也是自找。
我承認自己是小喝了幾杯,但完全沒醉。這不是胡話,要是醉的太厲害,我怎麼還有體力跟Lily在沙發上翻雲覆雨對不對?所以,親吻陳妙的時候,我非常的清醒。但若要問我為什麼,我隻能告訴你我也不知道。甚至吻了她之後,我的腦袋比她的腦袋更空更白。J生了很大氣,比跟馬克吵架那次罵的更狠。我本以為她是吃醋了,心裏還有些竊喜。直到她追了出去的那刻我才清楚,她是真的生氣了。那個瞬間,我特別的不甘心。TM的陳妙跟她才認識幾天,就值得她這樣?不就親了個嘴嗎,她又有多吃虧?就值得她跟我發這麼大火!?
11月的夜裏,空氣很涼。我看著J的身影在我的視線裏越來越小,直到消失在盡頭。然後我轉身,進了排練室,倒在沙發上又端起了啤酒瓶。
今晚我就不該讓Lily走,看見了又怎樣?我鯊魚就TM這樣,你高齡要是看不慣就給我滾!我對你的愛不是乞求,不是!我已經接受了一個馬克,現在你又要我接受一個陳妙,你到底要對多少人好?!我在你心裏到底算個什麼?就隨你這樣不在乎,這樣踐踏!
門被輕輕的推開了,J緩緩的走了進來,她拿走了我手裏的酒瓶,一口氣幹了。我裝作喝醉了,不想跟她再起什麼衝突,我累得隻想找個地方蜷縮起來,誰也不要找到我。
一刻鍾後,她也睡到了沙發上來。我的心突然跳的好快,可是想到她不屬於我,心裏又感到十分淒涼。
J,你要是知道我為你忍了這麼多,你會感動嗎?大概不會吧,你應該隻會覺得我很可憐。
我明明很困,可就是睡不著。後半夜越來越冷,我輕輕的跟J睡到了一頭,把她抱在了懷裏,
抱住她的一刹那,我心中所有的不甘又化為了烏有,隻剩下甜蜜的錯覺和對無數個這樣的夜晚的希冀。
她頭發的香味淺淺的,一點點吞噬了我的意識。
第二天被KK吵醒了,J睜開眼發現在我懷裏,一臉驚慌的就跑了出去。剩下八卦的KK上跳下竄的瞎叫:“孤男寡女,同處一室,衣衫不整,所為何事?所為何事?哈哈哈哈......”他魔性的笑聲回蕩在排練室裏,直到我把他製服在了牆角。
尷尬歸尷尬,但我心裏還有點小開心。後來我趁機去J家裏找她,死皮賴臉的要她陪我吃飯,她拗不過也隻好陪我又胡鬧一番。
然而,在我以為自己跟J的關係更進一步的時候,意外的,我又遇見了陳妙。而這徹底改變了我世界的格局。
那天演出結束後,我正要離開,一個聲音卻叫住了我,“嗨,鯊魚!”
我回過頭,就看見了她。
她的風格有了很大的改變,身穿一襲黑色的吊帶裙,還是一個人坐在角落裏,一隻手撐著下巴,一隻手衝我揮了揮,我差點認不出她來,這姑娘要不是受了什麼打擊,要不就是腦子突然開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