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州大陸,寧州境內,一顆天隕從天而降,氣勢磅礴,猶如入海狂蛟,在夜空中撕開一條血色的弧度,接著“轟隆”一聲重重地砸在這沉悶的大地之上。
天隕落地,火光四射,方圓百裏化作一片火海。
皇城中,一座最高的金塔之巔,一位鶴發童顏的金袍老者死死地盯著天隕墜落的方向,喃喃自語,“蒼天有眼,佑我皇族。”
而在他的身後,則是數萬的黑衣死士,屏息跪伏,如同一尊尊石砌的兵俑,占據著這偌大的皇族禁地。
“唰”
金袍老者突然大袖一揮,
“蹭蹭”
在衣袖揮出的瞬間,那滿場的黑衣死士 立刻化作數萬的黑點,借著那陰冷的月光消失在那無邊的夜色之中。
望著那逝去的背影,原本威嚴的金袍老者忽然老淚縱橫,“百年封印,蠢蠢欲動,我皇朝的千年基業就靠你們啦。”
寧州,天隕之地,
雖然此次各方高手盡出,但是第一個到達此處的卻並非任何一方的高手。
天火燎原,炙熱難當,隻見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繞著火海徘徊了片刻,接著一咬牙,硬著頭皮踏入了火海之內。
“騰騰”
在女子踏入的瞬間,兩邊的火焰像是感覺到什麼似的,恭恭敬敬地分成兩股,放她入內。
片刻之後,女子全身而退,隻是出來時,懷裏多了一個半大的嬰孩。不過這嬰孩居然和女子一樣絲毫不受天火的炙烤,安然無恙地隨著女子匆匆離開。
就在女子離開後不久,皇城數萬高手悉數而至。不過麵對眼前這熊熊的火焰,他們也無能為力,隻能寄希望於天降甘霖,澆滅這一地的烈焰,可是這一等就是15年。
15年後,火雲宗內,一位少年正在寒風中勞作,此時山腳下來了一支林家的馬隊,待車馬行至山門外,數位翩翩少年相伴而出。
勞作的少年一看,很是開心,急急忙忙地跑下去迎接,不過那些少年卻仿佛沒看見似得,自顧自地往山上走。
而其中一位亭亭玉立的少女見少年很是尷尬,急忙解圍道:“天賜,這麼冷的天氣,你怎麼穿得那麼少呢?。”說著解開自己的外袍披在了林天賜的身上。
“二姐,不用了,我不冷?”
“瞎說,你看你的臉都凍紅了。”天賜扭不過少女,隻好披著,他忽然想起了什麼?問道:“二姐,我娘還好嗎?”
“恩,挺好的。怎麼想娘啦。”
“哎,我都已經五年沒回家了,”
當年走的時候,天賜就曾立下誓言,一定要衣錦還鄉,可是沒想到五年過去了,自己還隻是外門的一個小雜役,如此的境遇,如何有臉回去。
“天賜,別給自己太大的壓力了,有些事情是勉強不來的。“
如果說整個林家除了娘親以外,對天賜最好的,可能就是眼前的二姐——林天雪了。
不過有些事情並不是你想堅持就能堅持下來的,因為這次從林家回來,家主已經對林天雪下了死命令,就算捆都得把天賜捆回來。
可是天賜為了進入外門吃了那麼多苦,現在讓他放棄,天雪又如何開得了這個口呢。
可是如果這次不能將天賜勸回去,下次爺爺把這事交給林天浩他們,天賜可就有苦頭吃了,畢竟其他的林家子弟對於林天賜可沒那麼友善。
思來想去,天雪還是打算說出來,不過換了個方式,
“天賜,其實爺爺也一直想讓你回去,畢竟你娘一個人在家,太過孤單,”
“真的嗎?爺爺真這麼說的嗎?”天賜很開心,因為娘親和爺爺的關係一直不好,這次能夠替娘著想,叫自己回去,顯然是一個好兆頭。
不過就在天賜以為爺爺拋棄成見時,一旁林天浩的話卻像一盆冷水狠狠地澆滅了天賜心中的希望。
“姐,你可別逗他了,爺爺的意思可是讓他趕緊滾回林家,別再給他老人家丟臉了。”
“哼,一個在外門待了五年的廢物,還奢望通過內門考核,真是癡人說夢”
林天浩的話如尖針一般狠狠地紮在了天賜的心裏,林天雪看了,心裏很不是滋味,狠狠地瞪了一眼林天浩:“你就不能好好說話啦。”
“姐,我難道有說錯嗎?林天賜進火雲宗都5年啦,還停留在靈武一重,這還不是廢物。”
“這。。。。”林天雪欲言又止,雖然林天浩說得很難聽,但是這畢竟是事實,林天浩和林天賜同歲,可是天浩已經靈武三重了,而且去年就通過了內門考核,成為了內門的一員。
修武一途,已知的境界分為靈武,元武,玄武,天武,每一境界對應著九重等級,級別越高,實力越強。
也正是有這樣的實力,所以林天浩格外的自負,他見天雪無言以對,更加的肆無忌憚
“其實吧,我覺得爺爺真是多此一舉,這樣的廢物別說一年,就算再給十年都不一定摸得到內門的門檻。”
“就是,”原本準備上山的林家弟子全都停下了腳步,隨聲附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