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天賜清楚地看見,常坤的雙手已經被一層淡藍色的罡氣覆蓋,渾身的氣息也因為武技的使用而變得不一樣。
“鏘”的一聲脆響,
常坤身形前傾,雙腳猛踏地麵,借助地麵的反彈力,快速地朝著天賜抓來。眨眼之間就到了跟前。
“好快。”
而就在天賜楞神的瞬間,常坤的鷹爪直接奔著天賜的喉嚨而去,這要是抓實了,喉骨都得捏碎。
“啪。”天賜橫臂一擋,誰知常坤順勢抓住自己的手臂,接著雙爪齊出,扣住天賜的右手關節一掰。
“糟了,中計啦。”當天賜發現其中的異樣時,為時已晚,隻聽“嘎嘣”一聲脆響,右臂骨折。
天賜耷拉著右臂,忍著劇痛,左手化刀,劈在常坤的雙爪之上,不過常坤狡猾地收爪,接著一個後空翻,雙腳如飛輪一般,重重地蹬在天賜的胸口。
“踏踏”每一下猶如銅錘擂鼓,踢得天賜血氣翻滾。“噗”的一聲,吐出一大口淤血,順勢倒在地上,將身後的青石地板鑿成了數瓣。
看著天賜被打殘,周圍的弟子卻絲毫沒有同情的意思,反而開始起哄。
“靠,還以為是個硬茬,原來是個軟柿子。”
“以卵擊石,不自量力。”
“敢跟常坤打,真不要命啦。”
聽著周圍那冷漠的諷刺,林天賜隻是狠狠地一掃,那野獸般嗜殺的目光猶如冰錐般令大言不慚的眾弟子脊背發涼,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他們不敢保證,如果林天賜沒被打殘的話,會不會衝過來把他們生吞活剝了。
“看到沒有,其實你跟這幫廢物一樣,都是如螻蟻一般的存在,不過他們比你聰明,他們有自知之明。而你沒有。”說著常坤重重地踏了一下天賜的胸口。
“啪,”
就在落腳的時候,天賜的右拳猛得擊出,狠狠地砸在了常坤的腳底板上。
“騰”的一聲,巨大的貫穿力直接將常坤震出數米遠,不過天賜也不好受,使用武技後的常坤攻擊力和防禦力成倍增加,自己雖然強行震開,但是左手由於用力過猛,已經嚴重脫臼了。
“該死,一定要站起來。”天賜不斷地鼓勵著自己,靠著堅忍不拔的毅力,掙紮著從地上站了起來,接著左手撐地,以地麵為支點,用力一壓,“嘎嘣”一聲強忍著劇痛,將脫臼的左手再次接了回去。
“草,這他媽是瘋子嗎?”看到這一切,連常坤都不免有些膽寒,他大小戰役數百起,哪一次不是打得別人心膽劇裂,可是這一次,看著一個被自己打殘的廢物,心中居然流露出一絲恐懼。
“哼,有什麼好怕的,他已經是強弩之末了,殺他,老子都不用一招。”
從剛才的一絲驚異中回過神來的常坤,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天賜,接著雙腳瞬間發力,從地麵彈射而起,
”騰“的一聲到了天賜跟前,接著雙爪狂舞,如同獵鷹搏兔,風馳電掣地襲來。
”鷹爪鎖喉,必死無疑。“
如果說剛才常坤隻是想教訓一下天賜的話,那麼現在已經動了殺心,畢竟內門之內出現如此強悍的弟子,必將對自己五絕的地位造成影響,所以一定要趁著他的羽翼未豐之前,將其擊殺。
當那銳利的鷹爪撕破空氣,直擊天賜的天靈蓋時,突然一股強大的元力如同颶風般刮來。
“可惡?”
原本凜冽的攻勢居然在這股元力之下隻有招架之力,常坤急忙單腳點地,被元力的氣流逼至牆角,
“踏”一腳狠狠地嵌進了牆體,這才止住了後退的慣性。
“你們倆好大的膽子,居然敢在武技閣動手。”
說話間,一位老者已從三樓翻身躍下,穩穩地落在大殿之上。
隻見他冷眉一掃,原本起哄的人群頓時鴉雀無聲,就連吃了虧的常坤也不敢造次,低頭哈腰,遠沒了剛才囂張跋扈的氣焰。
“這誰啊?這麼硬氣。”顯然問話的是位新弟子,他對內門的勢力,還不是很了解。
畢竟在內門之內不是弟子就是長老,此人仙風道骨,一身白袍加身,即使是從他那飽經滄桑的臉龐也不難看出乃是守閣的長老。
由於這武技閣內存放著大量的武學秘籍,每一本都價值連城,為了防止有人私自竊取,於是宗主便從內門的長老會中分出一係,專門看護武技閣,而這武技閣閣主乃是麵前的這位老者——武長老。
此時看到武技閣閣主親自出馬,常坤嚇得急忙跪地,叩頭認錯。
這也難怪常坤會嚇成這樣,因為內門之內隻有兩大長老會,一方是以武長老為首的武技閣,另一方則是以刑長老為首的刑罰處,兩大長老會同歸歐陽大長老管轄,所以內門之內除了歐陽長老外,武長老就是最大的。
“麵對這樣的人物,常坤哪還敢放肆”
“難怪常坤都不敢出聲了。原來地位這麼顯赫。”
雖然這兩位弟子說得很輕,但是還是被武長老聽到了,他伸手一指,命令道:“你倆說說,到底是誰先動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