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林妙彤給的那張申請信和家主的簽名,入族譜應該不是難事,不過當林天賜到了宗家祠堂時,卻發現裏麵隻有一位執事,偌大的祠堂顯得格外的冷清。
不過這也難怪,畢竟祠堂主要是供奉林家先輩的,除非到了祭奠的日子,否則很少會有人來這,雖然祠堂裏還有管理族譜的工作,但是一般的林家子弟一出生就會被登記入冊,很少有像天賜這樣十幾年了還是個黑戶。
正是由於這個原因,所以宗家祠堂平日都冷清無比,於是沒什麼事的話,祠堂裏隻會留著當值的執事幫著看一下祖宗牌位,而這一次當值的是林然的一個表親叫劉全。
他是靠著裙帶關係入的林家堡,由於好吃懶做,又無一技之長,於是隻混了個祠堂執事這樣的閑職。
雖說是個閑職,但是油水還是不少的,隻要分家的人來此拜祭先祖啊,那麼香油,紅燭必不可少,於是這些物件便成了劉全謀財的手段,每一件物件,甭管進得多便宜,賣給他們那可是翻了幾十倍。
所以別看現在祠堂沒什麼生意,但是光是前三個月的灰色收入就夠劉全吃一年的。不過人有了錢之後就難免大手大腳,原本一年的銀錢楞是讓劉全給敗完了,現在窮得叮當響。
“哎,都好幾天沒逛窯子了,這渾身不得勁啊。得去搞幾個錢花花啊。”就在劉全琢磨著搞錢時,忽然看見林天賜從大門走了進來。
“嘿,錢來了。”劉全小眼一眯,急急忙忙地迎上去問道,“小兄弟來這祭祖嗎?”
“不是,”林天賜見劉全這麼直愣愣地迎上來,著實嚇了一跳,不過見他沒什麼惡意,也全當是熱情過了頭,“執事,我是林家鎮的林天賜,這次來是想入族譜的。”
“哦?”劉全一聽不是來上香的有些低落,畢竟上香的油水多,不過入族譜也能撈點錢,有總比沒有強,於是劉全再次堆出笑臉,問道,“入族譜啊?家主的申請信帶了嗎?”
“恩,帶了,在這呢?”林天賜從懷裏掏出了那封申請信。
“哦,你是林晉的孫子啊,誒,你娘是不是那個未婚先孕的林妙彤啊?”
“。。。。是的”林天賜有些尷尬,畢竟未婚先孕不是什麼光彩的事。
“哦,”這劉全也有些眼力勁,他也曾聽表舅林然說過,這林妙彤是個傻女人,莫名其妙替男人懷了孩子卻被拋棄,而且還不顧家主阻攔,硬是將野種生了下來,搞得家主顏麵掃地。
看來眼前這人就是那個野種,不過說來也怪,林晉那個牛脾氣這次居然會承認這個野種,還真讓人費解,不過這林家的事和自己有什麼關係,甭管野種還是正種,能給錢的都是好種。
想到這,劉全也沒有再追問的意思,而是接過了申請書核實了一下,名字,印章都對,於是衝著林天賜答複道:“恩,這東西都對,不過你也知道林家旁係眾多,光是分家的族譜就有幾百本,我這找起來也很費勁。”
“那得多久啊?”
劉全見林天賜有些著急,知道他上勾了,於是故作為難地說道:“這可不一定,短暫一,兩個時辰,長則2,3年,這完全取決於你的誠意。”說著劉全衝著林天賜比了個要錢的手勢。
哦,原來是要錢,林天賜本來還以為今天遇上個熱心人,沒想到居然是個錢串子,不過自己身上哪有錢,所有的錢全給了娘親。就算有錢,他也不願意給,畢竟自己對入不入族譜沒多大興趣,不過是個虛名,要不是娘親執意如此,天賜可真沒打算來。
“沒錢,”林天賜義正言辭地拒絕道。
“靠,沒錢還想入族譜,做夢吧。”說著“啪”的一聲將申請信狠狠地拍在了林天賜的胸口,可是隻聽見“彭”的一聲巨響,劉全直接被天賜外放的氣息給震開了數米遠,狠狠地撞在了牆壁上。
“草,你個野種,居然敢在這裏撒野。”
“你罵誰呢?“
林天賜很是惱火,因為這個詞是他最不願提起的,現在有人居然敢當著他的麵,肆意辱罵,這怎麼不讓天賜火冒三丈。
“靠,明知故問,別以為老子不知道你娘的破事,被人搞大了肚子還被甩了。。。。“那劉全顯然低估了林天賜的憤怒,就在他大言不慚地詆毀娘親之時,天賜已經欺身來到劉全的麵前,一個重拳直接打碎了劉全的半邊牙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