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天賜他們趕到時,整個刑台已經圍滿了內門弟子。
那被鮮血染成暗紅色的斷頭台,此時已經站滿了體格健碩的刀斧手,他們手中的鋼刀在陽光得映照下,不斷地閃著寒光。
當第一批所謂的疑犯被護衛們架上斷頭台時,隻聽著他們發出聲嘶力竭的求饒聲。
“冤枉啊,我們都是刑盟的弟子,不要殺我們啊。”
雖然他們極力地為自己的罪行做著辯解,但是此時殺意昂然的刑長老又如何會垂憐這幫臨陣脫逃的叛徒,
“斬”
當那塊寫著血色“斬”字的令牌拋出時,“呲呲”
同時上揚的鋼刀,在鮮血飛濺的晨光中一顆顆鮮活的人頭如同皮球一般滾落,這一殺,足足將上次的數百刑盟弟子悉數斬盡,看著滿場那血淋淋的人頭,周圍的內門弟子已經有不少人開始嘔吐。
”刑長老,周圍還是沒有發現林天賜的下落。“
此時一旁的心腹急忙把周圍的情況彙報給刑長老,聽候定奪。
”不用急,他一定會來的,“
說著大手一揮,眾護衛急忙押著林家子弟,總共三十餘人,上了刑台。
”救命啊,不關我們的事,快放我們回去!“
“我不想死”
當看見那滿地血淋淋的人頭時,一些膽小的子弟已經癱坐在地上,開始發瘋似地求救。不過手足綁縛的眾人又如何拗得過一旁的護衛。
當林家的子弟一個個被鎖在斷頭台之上時,台上的刑長老無比憤怒地撫摸著手中刑凱的靈位,老淚縱橫。
”孫兒,你放心,爺爺就算拚了這條老命,都會將林天賜碎屍萬段。“
”長老,一切就緒,“
雖然此時不是打攪的時候,但是一旁的心腹仿佛感受到什麼,於是急忙請示道。
”恩,按照計劃進行,“
刑長老拭去了自己眼角的淚水,將刑凱的牌位放在高台之上,然後用元力發聲,衝著在場的所有弟子宣布道,
”林天賜,老夫知道你在裏麵,如果不想你的家人有事,速速出來受死。“
刑長老的話在元力的擴散下,傳遍了這刑台附近的每一個角落,即使是遠在外圍的天賜都聽得真真切切。
“卑鄙!”
此時看著刑長老居然使出人質要挾的拙劣手段來逼自己現身,天賜重重地錘了一了下拳頭。
“你要幹嘛?”
看著天賜準備站起來自投羅網,雲羅急忙拉住,提醒道,
“你瘋了,這是一個陷阱。”
“我知道,”
說著天賜伸手指了指四麵高聳的圍牆,
“四麵圍牆足足埋伏了數萬把重弩,而刑台下麵的密室裏也足有數千的刀斧手,”
聽著天賜居然對周圍的埋伏一清二楚,雲羅很是驚奇,不過一想到天賜具備的魂識,這也不難解釋。
“既然你都看出來了,為何還要去送死。”
“沒辦法,這台上站得都是我的骨肉親人,我不能讓他們因為我的過失而命喪九泉。”
說著天賜撥開了雲羅的手,準備慷慨赴義,
“難道你以為刑長老會因為你的出現而放過林家的所有人嗎?”
“唰”
天賜的心神一驚,對啊,以刑老狗這眥睚必報的性格,又如果會兌現承諾。
不過顯然刑長老不會給天賜猶豫的機會,隻聽著他鼓足最後的元氣,衝著眾人威脅道。
“林天賜,如果你再不出來,老夫就每隔半個時辰,殺你一人。”
說著掌力一出,對著最近的一位林家子弟就是一掌。
“呲”,
那位年少的子弟隻有14歲,他本該待在父母的懷中享受親情的光愛,此時卻在刑長老那嗜血的殺意下淪為了犧牲品。
“你記住了,他是因你而死。”
看著那如花的年紀,此時卻化作了一具冰冷的屍體,天賜於心何安。
自己的錯不該讓無辜的人付出生命,難怕明知是一個陷阱,天賜也隻能勇往直前。
“刑老狗,休要傷及無辜。”
聽著這滿是憤怒而意氣的宣泄,刑長老微微地一笑。
“哈哈,看來你比老夫想象中的還要沉不住氣。”
“少他媽廢話,這事兒和他們無關,放了他們!”
林天賜指了指刑台上的林家子弟,義正言辭地要求道。
“哼,你有什麼資格跟老夫談條件。”
“啪”的一聲杯碎之聲,那埋伏在各處的伏兵魚貫而出,將整個刑台圍得如同銅牆鐵壁一般。
不過抓一個林天賜又何必需要這麼多的人馬,刑長老的如此安排,隻是害怕狡猾的天賜會趁機脫逃,現在這四周數萬的弩箭蓄勢待發,隻要天賜有異動,那麼刑台之上的林家子弟必將萬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