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在施展出火雲掌第三式後,整個牢房已經化作了一片廢墟,而在這廢墟之上那被打成重傷的劍絕此時絕望地靠在斷牆之上,懷裏是已經氣絕身亡的劍軍,剛才的那一擊,以劍軍的實力根本避無可避。
不過天賜的那一掌對準的就是劍絕,但是他卻沒死,因為在千鈞一發之際,卑鄙的劍絕為了自己的苟延殘喘,居然將不知所措的劍軍擋在了自己的麵前。
用弟弟的死換自己的生,對於劍絕這樣道貌岸然的冷血動物來說,這樣的結局並不意外。
隻是可惜了劍軍,至死都不敢相信自己的大哥居然會將自己推向了死亡,當看著劍軍那死不瞑目的雙目,楞楞地看著劍絕時。
“啪”
因無法麵對那令人毛骨悚然的眼神,而選擇將曾經救自己一命的屍體,如同垃圾一般地踢到了一邊。
劍絕的臉上絲毫沒有那一絲的愧疚,他很慶幸他還活著,不過他沒想到火雲掌的威力竟然擊殺劍軍後還能重傷到自己。
本打算借著劍軍的身體,為自己爭取脫逃的時間,可沒想到那雷霆的一擊,直接將自己釘在了這斷牆之上,動彈不得。
“你比我想得還要卑鄙。”
當天賜的目光掃向了劍軍那已經完全焦黑的軀殼,顯然已經明白了劍絕的無情,居然連自己的親弟弟都能下得去手。
“哼,卑鄙?他的命我不知道救過多少次,而今天不過是他償還的時候。”
麵對天賜的質疑,劍絕絲毫不在乎,這個活生生的弟弟在他的眼裏不過是一個保命的替身,留著他,為得就是在關鍵時刻換回自己生還的可能。
“踏”
就在劍絕大言不慚地說出禽獸不如的說辭時,天賜的右腳已經深深地踩在了劍絕的胸口,那巨大的力道使得他的胸膛開始以肉眼所能見識的速度不斷凹陷。
“啊嗚”
劇烈的疼痛使得劍絕急忙伸手卡住天賜的下探的右腳,這才止住了胸口被壓迫的窒息之危。
“我勸你還是快走吧,刑長老很快就會趕到的。”
劍絕膽怯地看了看居高臨下的天賜,他知道跟天賜求饒已經失去了意義,所以隻能通過這當下的分析來誘導天賜放棄殺自己的念頭,選擇逃命。
隻要他日東山再起,他劍絕一定會將今日之債悉數討回。
不過詭計多端的劍絕此次卻碰到了天賜這樣的殺神,他又怎麼會被劍絕的隻言片語唬住呢。
雖然劍絕說得可能是真的,但是放虎歸山,後患無窮,當日如果不是天賜放走了劍絕,又哪來今日的栽贓嫁禍。
所以劍絕留不得,不過在殺他前,天賜得先弄清楚還有誰知道密信之事,因為看著當日劍絕談虎色變,想必這密信的主人,非同尋常。
而這樣的人,一旦密信失竊,那麼單單通過靈藥山的蛛絲馬跡就能找到自己,所以他必須要知道這密信主人的真實身份。
“密信之事,你是從何而知?”
當聽到天賜的疑惑後,劍絕的嘴角露出了一絲淺笑,本來他雖然裝出一副生死不驚的表情,但是內心的懼怕,還是擔心,即使是刑長老也未必鎮得住這殺戮成性的惡魔。
現在有了此事作為要挾,劍絕的底氣又足了幾分,
“是公孫無極!”
當劍絕如此爽快地報出了密信主人的名字後,天賜也有些驚訝,因為以劍絕求生的欲望,他很可能會死守著這個秘密,然後以此來要挾天賜,放他一馬。
不過此時如此輕易地說出,這樣的消息可靠嗎?
天賜不免在心中打起了問號,因為公孫無極乃是火雲宗內唯一的掛名長老,地位僅此於宗主,一個連宗主都得給麵子的掛名長老,可想而知他的實力有多強。
而當發現自己所截獲的居然是公孫無極的密信時,天賜忽然感到這是一塊燙手的山芋。因為公孫無極除了實力超凡之外,還是整個寧州為數不多的三位魂師之一。
這樣的人物應該說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為何他會對幽冥鬼使的寶藏如此感興趣呢。
而就在天賜滿臉的疑惑之時,劍絕卻是狡猾的一笑,說道:
“想必你對公孫無極應該有所耳聞,他的狠辣程度絲毫不遜色於刑長老,一旦他發現了密信落入你的手中,那麼別說你了,就是你身後的整個家族都有可能雞犬不留。”
“所以,你現在需要的就是和我合作,借助我在宗門的勢力,將這一切的蛛絲馬跡處理幹淨,避免公孫無極找上門來。”
等到劍絕將自己的合作意圖說出後,天賜才明白他為何會如此爽快地說出公孫無極的消息,那是因為他另有打算。
而這個打算隻要天賜同意,那麼他就可以知曉到密信的內容,那到時候再找機會除掉林天賜,豈不是手到擒來。
不過顯然劍絕的如意算盤打錯了對象,他聰明,但是天賜也不笨,經過刑凱這件事後,他很清楚劍絕那過河拆橋的本質,和這樣的人合作,隨時都有橫死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