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隻幽獸仿佛能讀懂人語,在天賜他們商量著攻擊自己的命門時,竟然發出“嘶嘶”的怒嚎聲,而攻擊的速度以及威勢較之先前更加的猛烈。
“鏘鏘”
那快如閃電的刀刃猶如颶風一般遮蔽了天賜視線,使得他根本無法出招反擊。
“不行,這樣下去,我遲早會被擊中,”
想到這,天賜急忙單腳點地,借助那攻擊的一絲空檔飛身而起,脫離了幽獸的攻擊區域,不過那鋒利的劍氣仍然在他的腹部劃出一條淺淺的血痕。
頓時血氣四溢,雖然與身旁的血池相比,無法與之匹敵,但是那新鮮的腥氣卻讓處於戰鬥中的幽獸愈發的興奮。
此時的他已經記不清有多久沒有吞噬過如此新鮮的魂魄,而如此一個具備極強魂力的少年正好可以彌補這些歲月而來的饑餓。
“唰。”
待著幽獸扭頭準備追上這垂死掙紮的人類時,卻發現天賜的手指開始運起一股極強的黑色旋渦。
那股陰冷而壓抑的氣息在旋渦不斷加快的轉速下給底下的幽獸一股極強的殺意。
他很清楚這一招的威力比剛才的五絕劍斬更強,如果中指,那麼自己很難有足夠的魂絲再進行修複。
不過幽獸那潛藏於內心深處的一股傲氣卻在理智地不斷削弱下,化作了看似魯莽的一擊。
因為他很清楚,光是元力與靈力的差距,他就有足夠的速度以及自信在天賜完全施展開幽冥洞天指時,就將他的武技打斷,並趁機吸食掉他的魂魄。
“嗖”
那帶著幽獸特有的敏捷速度,一股濤濤的殺意幾乎在產生之初,就已出現在天賜的麵前。
如此迅猛的速度令還在結印的天賜目瞪口呆。
“桀桀”
那陰冷的笑聲重新響起,他狂妄地認為當麵前的人類遲疑的瞬間就已經決定了他那血肉橫飛的結局。
而當他那鋒利的刀手在天賜幾乎無法設防的天靈蓋劈下時,一股潛藏在天賜身後的那蓄勢待發的幽冥洞天指以極快的速度,帶著天賜那孤注一擲的信念,準確無誤地擊中了幽獸那移動到腹部的命門。
那是一顆閃著黑光的圓球,他的運動幾乎沒有任何的規律以及軌跡,但是在此刻,在他感受到那切膚而來的威脅而選擇躲藏回幽獸的魂體深處時,不過那股屬於幽冥洞天指的特有吸力,竟然牢牢地束縛住了他移動的可能。
“轟”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那拚盡全力的一擊直接洞穿了那躲閃不及的命門,而那原本得意的冷笑此刻卻化作了鬼哭狼嚎般的痛楚。
不過當這淒慘的叫聲從這幽獸的體內釋放後,卻令人是那麼的詭異與恐怖。
“不好!”
就在敏敏郡主意識到什麼時,那覆蓋在幽獸身上的符文竟然開始迅速地膨脹,接著“彭”的一聲化作一道逼人的耀斑,將周圍的一切都吞噬得如同白晝一般。
“騰騰。”
被剛才符文自爆後所四散的亮光晃瞎雙眼的天賜,重重地搖了搖腦袋,雖然此時他的視線無法看清周圍的變化,但是縈繞在周圍的魂識卻是真真切切地感受到那不斷升騰的力量漣漪。
“元武一重,二重,。。。。元武五重。”
隨著那股不斷攀升的元力修為,天賜緩緩地睜開了雙眼,此時他的眼前所站立的幽獸竟然比剛才足足膨脹了數倍,猶如一具黝黑的鐵塔,居高臨下地俯視著錯愕的天賜。
“怎麼會這樣,我明明擊中了他的命門。”
天賜很奇怪自己和敏敏郡主剛才如此默契的配合為何還是無法將幽獸擊殺。
“不,你沒打中?”
“什麼,沒打中?”
天賜一臉茫然地開始回憶起剛才的必殺一擊,那股切切實實的擊中魂體的真實觸感使得他無法相信敏敏郡主所給出的答案。
“我們打中的其實是被偽裝成命門的咒印,而這股咒印本是用來封印幽獸本身的幽冥之力。”
原來為了提升幽獸的心智,以達到更好的掌控目的,通常需要封印那幽冥之力所帶來的狂暴之氣,因為這股力量會對幽獸的聽命造成極大的幹擾,而那個煉製出這頭幽獸的人顯然不希望幽獸忤逆自己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