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沒有人欺負田朱海,因為整個高二年紀都處於極度恐慌狀態。
短短三天時間內,死了兩個人,就在宇文煙許願那天之後!田朱海的妹妹作為宇文煙願望的代價死掉了,凶手是十班班長山坪。
田朱海看著文坪的座位,眼中仿佛冒出火光。他心想:他平時欺負我也就算了,但是,妹妹還那麼小,他怎麼能對她下此毒手。這種人,死一萬次也不為過。
而此刻的宇文煙仿佛成了一個不詳之人,從班花的神壇跌落。
但是,她迎來了屬於她自己的春天,她終於和她喜歡的人成了一對。平日裏,路飛對他不理不睬,而此時,他們卻如此親密。很多人仿佛已經猜到這是為什麼了。
東方拓呆呆地看著他們,文佳佳在一旁打趣:“怎麼樣,心裏難受吧,喜歡的人終於和她喜歡的人在一起了。誰讓你自己製定這些規定呢?真是活該。”
東方拓懶得理睬文佳佳,繼續看著自己的書。
文佳佳見東方拓不理她,則打開手機,看著田嫣生前最後的視頻,默默地掉眼淚。她真的很想改變一些東西,但是她不知道該怎樣做才好。東方拓說的,是有道理的,而自己所想的,同樣有道理。但是兩種觀點卻如此不能相容。那麼,問題到底出在哪裏呢?
課間操時間到了,大家正在走出教室,東方拓朝文佳佳使眼色,文佳佳向門口看去,見是黑警官。
“文同學,一會兒,想和你談談。”
“好的。”
等到教室隻剩下他們兩人時,黑警官說:“文同學,第一次看見你時,憑一個警察的直覺,就感到,你不是一般人。”
文佳佳驚愕:“那麼,在黑警官眼裏,我是好人還是壞人?”
黑警官笑著搖搖頭:“看不出來。”
文佳佳心裏似有憤怒:“我這麼一個善良天真的女孩子,你竟然還看不出來我是好人還是壞人麼?”
“確實。”
文佳佳一時語塞。
“你的家人在哪裏?”黑警官突然換了一個話題。
“就在天海市啊。”
“你和他們關係怎麼樣?”
“黑警官,你問這些做什麼?”文佳佳對黑警官的這種像審問犯人一樣的語氣感到十分不耐煩。
“黑警官,有重要地事和您講。”張警官出現在門口了。
“誒呀,你怎麼又來了,不是說尤屈的案子先緩一緩嗎,真是耽誤事。文同學你等我一會兒啊。”黑警官站起來出了門。
文佳佳坐在椅子上疑惑不已:“黑警官到底在調查什麼?”
當金色的深秋到來之時,死亡之冬的腳步聲也會擊錘著生命的胸膛,隻是往往在這個時候,疼的感覺是沒有的,即使吐出了鮮紅的血,他們也認為這是鮮活的象征。
昨日,文佳佳便在操場看見一隻蟋蟀的屍體,屍體上覆蓋著一片落葉。想必蟋蟀在臨死之前,也想有一份溫暖的安全感吧。感觸於生命的無知與悲哀,她將蟋蟀埋在了泥土裏,將落葉撿了回去。
此刻,等待黑警官的文佳佳正看著夾在書裏的那片落葉出神,不知過了多久,手機響了。
對麵傳來的是高一學妹的聲音:“喂,學姐,你沒事吧?”
文佳佳心裏感到詫異:“我?沒事啊。為何,突然這麼問?”
學妹仿佛送了一口氣一般:“學姐啊,你沒事就好。剛才我們在音樂教師上課,然後聽到教學樓有爆炸聲,目測爆炸的地方,就是在你們班啊。”
“爆炸聲?哦,我們教室沒有爆炸,放心吧。”
和師妹聊了兩分鍾後,掛了電話。
突然,文佳佳感到有些不對勁。
剛才,外麵不是正在放著廣播操的音樂嗎?怎麼現在外麵沒有聲音了,這個時間,廣播操應該還在做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