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足飯飽後,楚楓收好了餐具畢恭畢敬地走到老沙麵前,說:“沙前輩,這些日子我把您傳授的《玄陰訣》,經過一番勤學苦練,已經達到了相當深的火侯,請您老人家考校一下,也不妄您慧眼識珠!”
其實楚楓的本意是向對方請教《幻龍變》中的外門功法。以他的行事準則當然不會直接去求。那樣搞不好會碰一鼻子灰,所以他說出了有點自大的話,提升對方的興趣。
沒正眼瞧楚楓的老沙,沒好氣地冷哼一聲,道:“火候?你這點微末道行還敢自稱達到了相當深的火候!告訴你老夫動一動小手指都能了結你!”
楚楓臉上的不屑之色一閃而過,一臉堆笑,道:“那是!誰叫您老人家是我師父了!”
“廢話少說,趕緊盤膝入定,如果讓老夫發現你練功懈怠,就廢了你!”老沙冷冰冰的語氣,讓楚楓心裏發毛。
楚楓心想老家夥這麼想讓我功力大增,不知打的是什麼算盤,有機會一定弄清楚。此時他隻好依言盤膝坐在了他對麵,又一想:“暫時順著他,有朝一日哥們本事大成有你好果子吃!看樣子這老小子要點撥我功夫了。”
依著《玄陰訣》功行脈絡,楚楓很快進入到了物我兩忘的狀態,那是一種元神出竅的感覺。周身置身於一個虛彌空間內,他不由自主往前走。
他能真切地感受到此時狀態很微妙,因此他盡往好處想,該不會老沙將畢生功力傳給自己吧?那是因為他在武俠小說中這樣的橋段看多了。
正在行進間,頓時一股血腥之氣竄入鼻中,使他感到作嘔。隨之眼前出現了一道一道血紅,很快這些血紅就充斥在周身,眼前尤如多出了無數道血霧。
慢慢地這麼多道血霧開始一塊一塊凝結。眨眼間,血霧就凝結成了數以千計的火焰狀。
一眼望去,個個都閃著幽若火苗,讓他不禁感到是無數鬼火在閃動。
楚楓咬緊的牙關,裝作很鎮定的樣子。原因是他猜想這是老沙在考驗自己,但願自己所料不錯,呆會可要好好表現一下。
正在楚楓思維愰惚之際,在晃動的火焰深處蹦出一個黑點,黑點迅速變大。他心下一動,來者不善,全神戒備起來。
此時,楚楓自知體內的勁力很充沛,但論攻擊的手段可沒多少。不過他還是運起了勁力,準備隱身。
一下子他感到隱身是無效的,再催動更大的勁力還是不起作用。
接下來楚楓不能再催動勁力了,因為他抬眼看到那個黑點完全變成了黑影,幾乎近在咫尺,大至辨認出身形與老沙非常相像,隻不過十分靈動,尤如號子般躥了過來。
首當其衝的是一雙銀灰色的利爪已經襲向了楚楓的麵門,在利爪的後麵閃著一雙血紅色雙眼,閃出惡魔般的血焰。
“難不成老沙變異了!”這個念頭在楚楓大腦中一閃而過。因為他已經及時做出了反映,一側身,險險避過了這一擊。
二人一個照麵過後,楚楓看到了對麵的果真是老沙,完全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曲著身體加上冒著赤焰的雙瞳,簡直是被魔化了似的。
老沙並沒有說話,表情顯得很凶殘。而楚楓叫了聲“沙老師”,卻聽不見自己的聲音。
這時老沙的第二輪攻擊開始了,雙爪變幻了好幾個招數攻擊楚楓。
而楚楓使用從《玄陰訣》中領悟到幾種“幻龍變”的招式,或是閃躲,或是招架。
不過胳膊上還是中了對方兩爪,他並未感到疼痛,但明顯感覺到渾身的氣息變弱了。這讓他暗覺得不妙,不過他發現對方的招數竟是同“幻龍變”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