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掉電話，蘇夏沒有立即離開，仰著頭透過玻璃看向顧舊的主臥。
陰冷的目光染上痛意，她第一次遇見顧舊時，是十八歲，那時候她便對他傾心。
十八歲的蘇夏，指著顧舊，對自己的父親說，爸爸，我要嫁給他。
電話一震蘇夏再次拿起手機，接通電話，沒有開口，便聽到對方講述沐終笙的名字，年齡，身份，以及她和顧舊的過去，包括周揚。
“好，我知道了。”
沐終笙，顧舊的青梅竹馬？
愛情裏，是不分先來後到的！
—
顧舊獨自坐在餐桌上，臉上沒有任何表情，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沉默了好久，才緩緩起身上樓。
原本坐在床邊的沐終笙，聽到動靜，猛然起身，身子有些僵硬愣愣的站在那裏，等待門被打開。
果然，沒過一會，顧舊推開房門進入她的視線。
顧舊上前走了幾步，雙眸從上至下打量著她，視線移動到她腳裸，眉頭不由皺起，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卻被她硬生生的打斷。
“顧……”沐終笙脫口而出，想要喊他的名字，卻又將那個字吞了回去。
心頭又冒出剛剛闖入的女人，四年不見，他身邊已經有了其他人，可為什麼還要來招惹自己？
沐終笙拚命壓製自己的情緒，可看到顧舊那張，像是什麼都沒發生過的臉，忍不住想爆發：“顧總，昨晚……你是不是該回報我些什麼？”
話剛出口，她便後悔了，恨不得找個地洞轉進去。
顧舊仿若沒聽清她說什麼，一雙眼直勾勾的盯著她。
沐終笙被顧舊的眼神看的發慌，輕輕側頭躲掉他的眼神，平靜開口：“顧總該不會是想反悔。”
“昨晚，你倒是提醒我了。”顧舊優雅地邁著步伐走到她身邊，嘴角似有似無的勾起一抹冷笑，身上散發的寒氣逼得她倒退兩步：“以你昨晚的表現，想要更多，恐怕還不夠！”
沒等沐終笙做出反應，顧舊便把她狠狠摔在床上。
沐終笙抬著頭，看著他的眼，心裏泛起緊張害怕的情緒。
“顧總。”她想推開他，可她的力氣遠遠不夠。
“怎麼，這麼喜歡玩欲拒還迎，那麼我配合你。”話罷，他的雙唇吻上她誘人的小嘴上。
沐終笙身子後傾，想要躲掉這個突如其來的吻，一雙大手，卻將她的背部扶起，讓她無處可躲。
半響，得到滿足，顧舊才放開她的唇。
沐終笙緊緊抿著唇，埋著頭不敢開頭看他，不知是因為羞愧還是害怕。
顧舊雙唇附在她耳邊，聲音不冷不熱：“沐終笙，想要更多，就要做該做的事，天上可從來不會掉餡餅。”
沐終笙沒有開口，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原本向他索取回報是氣話，可現在，在他眼中，她已經成為一件毫無尊嚴的交易品。
然而，對方還是她深愛許久的男人，想到這裏，心裏越發覺得可笑。
“說吧，要什麼。”顧舊站直，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嘴邊發出薄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