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光墜落的速度何其之快,哪裏又是妖獸能夠逃開的。除了一些實力高深的妖王級妖獸外,大部分妖獸都被這場流星雨給籠罩在了當中。
被流光直接擊中的妖獸當場化為了灰燼,即便隻是沾染到些許,也是血肉潰爛!場中妖獸的慘嚎聲接連不斷,一團團元靈散落在焦糊的屍體周圍。
劫後餘生的修士們均被這一幕深深震撼,他們自發地聚集在一起,默不作聲。隻是這些修士都不約而同地和尤銘以及晉波軒拉開了距離,對著他們怒目相視。
誰叫他們剛才要和妖獸站在一起呢?
尤銘見到這情形不由苦笑了一聲,晉波軒則是無所謂地哼了一聲,睜大著牛眼反瞪了回去。
東方驕陽本來已經打算收手,見到古劍門的人突然到來,將妖獸完全壓製了下去,頓時心中報複的念頭又躥了起來。
他暗自催動真氣,以五行環牽製著晴朗二人,然後左手摸出一把寸許長的直尺,朝著不遠處的花零一揮。
那直尺瞬間變大,延伸到了數丈外,徑直擊在了花零的頭上。小狸貓猝不及防,喵嗚一聲就栽倒了下去,昏迷不醒。
晴朗二女見狀驚的俏臉煞白,拚命催動著渾元珠的光幕。但渾元珠隻是一件防禦法器,哪裏能掙脫五行珠的糾纏!
東方驕陽一臉得意地看著躺在地上的花零,不屑地吐了口唾沫,罵道:“就憑你這麼一畜生也敢和本公子較勁,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一旁的尤銘和晉波軒看到這裏,隻是有些惋惜的歎了口氣,但攝於有古劍門人在場,不敢隨便對應試者動手。
這時候,宣寒成等人催動流光破妖樽,已經將山穀內的妖獸完全驅散了。方才數目龐大的妖獸群,如今死的死,逃的逃,隻在場中留下一地的屍體和元靈。
宣寒成降下流光破妖樽,示意其餘執事去將元靈收集起來,自己則甩出一柄綠色飛劍,將纏鬥著的五行珠和渾元珠分開了。
“在試煉中同門相鬥,成何體統!”
晴朗和月曉跳二女收起渾元珠,連忙跑過去抱起花零,隻見小狸貓小巧的腦袋上破開了一條長長的口子,殷紅的鮮血濕透了毛發。伸手一探,好在氣息還算正常,想必沒有性命之憂。
月曉跳一路上都是抱著花零度過的,特別是在聚魂幡中,對這個小東西特別依賴,感情自然是最好的了。此時她見到花零昏迷不醒的樣子,不由心中難受,狠狠地瞪著東方驕陽罵道:“你這個卑鄙的家夥,要是花零有什麼三長兩斷,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晴朗同樣也是心頭鬱悶,但她卻沒有和月曉跳一樣破口大罵,而是強耐著怒氣,朝著宣寒成拱手道:“宣仙師,是這位東方公子對我姐妹二人出言不遜,才有此爭端。如今他又傷了我們的靈獸,還望仙師為我們主持公道。”
“呸,就一山野走獸而已,還什麼靈獸?”東方驚鴻不屑地吐了口唾沫,有恃無恐地朝著宣寒成道,“仙師明鑒,明明是這兩娘們想要搶奪我獵殺的元靈,我們才打起來的。如今這畜生被我失手所傷,那也是他們咎由自取。”
東方驕陽擺明是在強詞奪理,人家阻止他濫殺年幼的妖獸,到他嘴裏則成了企圖搶奪元靈。而他分明是刻意偷襲,卻成了失手所傷。
宣寒成對這位東方家公子的習性又怎麼會不了解,隻是礙於東方家的情麵而不好點破。而且晴朗和月曉跳又沒有什麼背景,他自然不會平白得罪東方家了。
“原來是這樣,你們之間有什麼矛盾我不管,此事已經告一段落,就不要再提及了。”
宣寒成此言一出,偏袒東方驕陽的意味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