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所蹤……”李珣低眉沉吟。
就算段無涯天賦再過逆天也不可能戰得了先天大能,這點是毋庸置疑的,先天後天之間,隔著的不是幾座大山,而是真正的天塹鴻溝,不可逾越!
這世上,能讓先天大能隕落的隻有先天大能,而且,但凡到了先天之境,彼此的境界差距並不大,真正要殺死對方很難很難,畢竟能夠達到先天之境,哪一個不是人中龍鳳,天賦異稟之輩?
但家族被滅,那位先天大能卻仍不出現,這不禁惹人懷疑,究竟那位先天大能是被何事所羈絆,或者說什麼事情能夠比家族萬千後人的性命更為重要?這才是李珣真正想要知道的事情。
而段無涯,必定知曉一二,否則諒他也不敢隻身獨闖那位先天大能的家族,隻不過人都死光了,死無對證,也每個人能站出來證明什麼了,這也是段無涯依舊能站在這裏的原因。
“此事暫且作罷,他日再說。”李珣淡淡說道,他明白,但凡關於先天之事,都不是現在的自己所能掌控的,自己的實力、地位還是太低,朝廷的許多機密都無法滲透進去。
話分兩頭,此時段無涯麵如冰霜,正一步一步地向淩天走去,淩天的話字字誅心,每一句都刺痛了段無涯的神經,茫茫天數自有因果循環在其中左右,段無涯也是在麵臨先天之劫的時候知道的,雖說自己殺得都是魔教教徒,但連婦孺孩童也不肯放過,自然是有違天道。
可段無涯並不認為自己是錯的,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自己隻是不想留有後患,又有何錯?
段無涯越是這麼想,便越是與天道相背馳,這便是天才的自負。
弱冠之齡便得以晉升天位,之後更是在先天大能手上死裏逃生,這樣的成就容不得他人指責,更容不得天道相衝,可自從兩年前的那一件事情發生之後,段無涯發現自己對先天之境的感悟變得越來越微妙了,殺魔教教徒或許還有有情可原,但滅了一正道大族,那就可謂是人神共憤了,即使這件事情隻有自己一個人知道,但人在做,天在看,天道早已給段無涯判了死刑,晉升先天,段無涯已是遙遙無望。
段無涯沒有一步,擂台嚇得眾人的身體就向後退一步,根本容不得他們抵抗,那些富商巨賈和一些實力低微的俠客更是禁不住吐出了鮮血,一股無形的壓迫籠罩了眾人。
段無涯走上了擂台,並沒有準備出手,而是淡淡道:“你知道嗎?你的性格很像我,夠狂!”
“你這是在誇我嗎?”淩天露出人畜無害的笑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