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秋寒一發威,所有女人都穩穩坐了回去,畢竟,誰也不想像楚靈溪那樣,總是被秦秋寒放暗箭。
楚靈溪瞧熱鬧瞧得差不多了,便笑盈盈地走到眾人中間,端起茶壺往茶杯裏倒了一杯水,端起來,愜意地品了品,“茉莉花茶,不錯,好茶!”
說完,瀟灑地轉身,睥睨著端坐在鳳椅上的秦秋寒,笑了笑,附耳淺喃道,“戲演得差不多就得了,若是真鬧出人命來,就算姐姐的娘家地位再不凡,隻怕以王爺的性子,也不會讓姐姐在王妃的位子上坐太久,不是嗎?”
楚靈溪很巧妙地說中了秦秋寒最在意的事情,妃位。
什麼都不能與她的王妃之位相提並論,無論什麼,都不行!
秦秋寒收了那副偽裝的謙和,眉眼間流露出本性的歹毒,“文秀,把人帶上來!”
她一吆喝,隻聽隔著滴答的雨簾,一陣細碎的腳步聲遠遠傳來。
“姐姐!”眾人看向說話的人,居然是提前離場的側妃顏惜。
“你怎麼又回來……”了字還沒從秦秋寒的嘴裏吐出,就見她臉色忽然一變,支吾著再也吐不出一個字來。
“好熱鬧啊,本王的愛妃們都在呀!”
楚靈溪原本在看相反的方向,聽到這句話,不由自主地轉過頭,正好與那雙狹長的丹鳳眼四目相對。
楚靈溪沒有回避那雙灼人的魅瞳,用義正言辭的視線回望著他,那神情似乎在質問,這就是你的荊王府,這就是你的愛妃們,好好看看啊,把她們的惡毒嘴臉看清楚!
北溟寒墨饒有興趣地把楚靈溪的每一個眼神都收進心裏,他一回府就聽小齊子說了,他的楚側妃要找他,似乎很心急?
府上的心腹則告訴他,他出府的這會兒功夫,他的夫人們聯起手來欺負了楚側妃的丫環,現在正在牡丹苑收場呢。
如此跌宕的一幕戲,他作為荊王府的主人,怎能錯過?
最重要的是,這群他從未放在眼裏過的棋子一般的女人,居然敢欺負他第一次放在了心上的女人,未免也太放肆了吧!
他必須來宣誓一下主權,楚靈溪是他北溟寒墨的女人,誰也不能碰!
秦秋寒早就嚇得從鳳椅上站了起來,顫巍巍地道,“王爺,這裏坐。”
“本王倒覺得楚側妃所站的地方視野極佳,本王還是站過去吧!”
說著,北溟寒墨竟真的走了過去,與楚靈溪並肩而站。
眾妃子、夫人麵麵相覷,窘迫地低下了頭。
楚靈溪一點優渥感都沒有,相反她覺得有些恥辱,被北溟寒墨這麼一曖昧,仿佛顯得她和這群爭寵的女人一樣無聊。
於是,楚靈溪本能地往旁邊挪了挪,北溟寒墨感覺到後,嘴角不滿地微微抽搐了兩下,心想,這個蠢女人還真是不解風情!
北溟寒墨強大的占有欲和保護欲被楚靈溪這個不起眼的小動作點燃,他長臂一揮,楚靈溪已被他圈入了懷抱,“愛妃可是在生本王的氣?本王知道你心急,但本王又不是出去風花雪月,而是去談正事,這不剛回來就來找你了麼?”
眾妃子一愣,紛紛咬牙切齒起來,尤其是秦秋寒,別提心裏有多酸楚和怨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