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蟲穀地處幽冥山脈最隱蔽的深處,地勢低凹聚水,空氣潮濕四季如春,植被茂密品種多樣。隨處可見各色奇花異草,顏色豔麗者居多,香氣怡人,蟲鳴鳥語蜂蝶環繞,一派祥和之相。
但所有人都知道,蟲穀之內危機重重,即便是一株毫不起眼的路邊野草,也有可能見血封喉。
蟲穀深處,竹製的吊腳樓中,窗邊的竹床上躺著一個酣睡正香的少女。
金淩也不知自己究竟睡了多久,或者說多久了她都沒有這樣躺下肆無忌憚的睡過一場,隻覺得心身都無比疲累,隻想睡個昏天黑地。
可是幾天前她就開始覺得臉上總是癢癢的,還有個熊孩子的聲音不停的在她耳邊念叨不休!
“咬啊!快咬死它蛛蛛,小灰你一邊去,別打擾蛛蛛,唉唉唉,小花你別勒死她了,娘要罵我的……”
好癢!好吵!
金淩不情不願的睜開一隻左眼,頓時被嚇散了所有的瞌睡。
她的臉上停留著一隻帶著紅綠花紋的劇毒蠍子,對著她的眼睛高高翹起尾部一副戰鬥姿態,那根閃著綠光的螫針就抵在她的眼珠之上。
金淩壓低呼吸盡量保持不動,隻要她稍稍動一下,那根螫針就會刺到她的左眼。
搔癢難耐的感覺又從頭頂襲來,不多時兩隻五彩斑斕的蜘蛛分開她淩亂的頭發爬上她的額頭,金淩可以很清晰的感覺到蜘蛛腿上剛毛劃過她皮膚的刺痛感。
脖子上冰涼濕滑,金淩極小心的轉動眼珠朝下看去,一條花蛇盤在她脖子上弓起上半身蓄勢待發。
“咬啊蛛蛛……”
兩隻蜘蛛以金淩光潔的額頭為戰場打在了一起,蠱頌在旁邊興奮的揮舞著拳頭,嘴角掛著壞笑。
金淩放在身側的拳頭緊緊握著,這熊孩子!居然在她臉上玩這些劇毒的蟲子!
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金淩忍下心中怒氣緩緩閉眼繼續睡覺,決定不理會這個蠱頌。
吊腳樓外,蠱婆依舊坐在高大的灌木下縫著衣服,好像永遠也縫不完一般,直到她的飛蛾將黑衣少年領到麵前,她才放下手中針線。
“羅嘎拜見婆婆。”
“坐吧。”蠱婆給羅修倒了一杯熱茶,取出當日羅修送來的貝葉道:“既然你已經入了血煞門,我可以讓你重提一個要求,算是還了你們族長的恩情。”
羅修低頭思索了片刻,道:“我想看一看‘巫蠱史籍’?”
蠱婆倒茶的手一頓,抬頭盯著羅修半晌,見他很是坦然沒有遮掩,放下茶壺道:“此物原本是非我族人不得觀看,可現在巫蠱一族沒剩幾個人,給你看看又何妨。”
蠱婆將整整一箱九冊巫蠱史籍放在羅修麵前,羅修似乎也沒想到竟有這麼多,蠱婆笑道:“這也不是什麼重要的東西,隻不過是巫蠱一族記錄族內大事的記事薄罷了,你要看哪個年代的?”
羅修看著蠱婆認真道:“大戰前那冊。”
大戰,指的自然是滅魔之戰,蠱婆取出其中最殘破的一冊遞給羅修,不同於其他的冊子,這冊的邊角磨損非常嚴重,一看就是經常被人拿在手中觀看的樣子。
一片貝葉有一掌寬,從最底部固定,打開像一把扇子一般。每片發黃的貝葉上都寫滿了米粒大小的圓形奇異文字,字與字之間沒有任何標點和空隙,像經文一般晦澀難懂。
但羅修卻看得認真,其中有好幾片貝葉上有燒焦的痕跡,還有幾片斷裂遺失了一部分。
看到最關鍵的地方,羅修的心一沉,這片貝葉遺失了一半,最關鍵的部分就在其中。
他合上冊子雙手交還給蠱婆,朝後麵的吊腳樓深深的望了一眼,道:“多謝婆婆,敢問婆婆,金淩可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