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春?金淩並不知道這個阿春是誰,隻能繼續聽阿加小聲的念叨。
“阿春把泰寧大人的三個幼子都殺了,然後試圖殺泰寧大人大兒子的時候被……她還剩最後一口氣的時候,泰寧大人盛怒之下把她女兒給……給撕了……”
阿加捂著嘴泣不成聲,“阿春死不瞑目,要不是翁豹大人,我根本都無法拿到阿春和她女兒的屍骨,她們會被妖獸吞得骨頭都不剩。阿春真的去做了,她真的嚐試了,可惜她還是太弱小了,嗚嗚嗚……”
金淩大概知道發生了什麼,這個阿春應該是阿加先前努力過後第一個願意站出來反抗的人,隻是太魯莽了,和那些男人正麵拚殺實在是蠢,這一下隻怕那些有點心思也會退縮了。
“阿加!拿藥進來!”
裏麵喊了一聲,阿加趕忙用袖子抹掉眼淚,爬起來把草藥拿進去,金淩也起來跟在後麵。
老巫此時已經轉危為安剛剛醒過來,正由人扶著坐起來喝藥,裸露的上半身包裹著厚厚的白布,肩膀部位還往外滲著殷紅的鮮血。
他的羽霜狼有氣無力的趴在旁邊,身上倒是沒什麼外傷,就是一身皮毛看起來灰敗不堪,身形都消瘦了一大圈。
老巫對身旁人招了招手,在他耳邊低聲道:“去巫山,咳咳咳,請遊沐風過來,就說他任何條件我都答應,快去!咳咳咳。”
金淩耳朵動了動,老巫這個時候想起遊沐風,看來自己搞出的意外已經讓他警惕起來,但是大軍出發已經半個多月了,蠱頌和娜仁早在三個半月前就已經著手布置,就是遊沐風肯來也回天乏力。
“奧猛,這些日子裏裏外外,咳咳咳,所有的事情細細跟我說一遍,所有的不論大小。”老巫皺著眉頭叫來他一個心腹。
帳內一派忙碌景象,也沒金淩什麼事情,她將小狼留在了營帳裏,自己出去轉悠。
穿雲雕撲扇翅膀的聲音越來越高,越來越遠,送信的人已經出發了,金淩倒是希望遊沐風能來,也方便她了解一些情況,巫山那邊被遊沐風守得跟鐵桶一樣,就連蠱頌也沒法打進去。
忽然之間,又一陣穿雲雕撲扇翅膀的聲音響起,聽這個傳出去的方向居然和送信人的方向一樣。
金淩不用睜眼看都猜得到肯定是巴哈派人跟上了,看來這口信是送不到了巫山了,隻怕此刻這天狼營地,已經被守得如同鐵桶一般滴水不漏了。
夜裏,老巫已然無礙,阿加終於和金淩可以回到自己的營帳,阿加把一盆剛剛烤好冒著熱氣油乎乎的烤羊腿放在桌上,她的肚子一陣叫喚,可她卻沒有任何吃的欲望,獨自坐在旁邊看著手裏那朵妖冶的紅花怔怔出神。
“哐啷”
整盆的羊腿被金淩掀翻在地,阿加回頭見金淩離那些羊腿遠遠的,鼻子還不時對著那些羊腿方向狂嗅。
阿加放下手中紅花神色凝重起來,她拿起一根羊腿放在鼻子下麵聞了聞,因為羊肉本身的膻味,她竟沒聞出來這上麵多了一股酸酸的草味,而這個味道可是一種致人昏迷的毒草才有的。
金淩的頭轉向老巫營帳那邊,耳朵不住的抖動,這就按奈不住了嗎?巴哈他終於動手了!